好久不見,她只穿著T恤和牛仔,卻非常優(yōu)雅。一個人坐上洗得很干凈的高檔國產(chǎn)車,熟練地開出了停車場。我一直目送著她,覺得瞬間記下車牌號的自己有點(diǎn)像跟蹤狂,不由得笑了笑。我和豹介在家庭餐館吃了晚飯。因打針而面色蒼白的我似乎終于博得了他的憐憫,今天很早就放了我。視野搖擺不定,惡心直往上涌,我忍著不讓剛吃的海鮮飯涌上來,筋疲力盡地開車回了家。母親難得地已經(jīng)回來了。
“今天真早啊?!?/p>
母親有些諷刺地說。我還了句“媽媽也是啊”,便撲通躺在沙發(fā)上。
“今天去醫(yī)院了?”
“去了。”
“怎么樣?”
“沒什么?!?/p>
我丟下這句話,穿著套裝的母親咬著嘴唇,表情好似苦惱又好似生氣。
“今天也見豹介君了?”
強(qiáng)烈的燥熱與惡心一起涌了上來,額頭和腋下都出了討厭的汗,我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
“那么不舒服,就別成天到處跑,老實(shí)在家躺著?!?/p>
“……今天是去打針了,平時不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