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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風在楊樹林中蕩秋千(1)

路上沒有你,也會好好走下去 作者:(韓)崔甲秀


河灘上,幾個男人打著赤膊在玩彈子游戲。游戲很簡單,用拳頭大小的鐵彈子丟放在遠處的彈子。男人們玩得興高采烈,汗流浹背。每當擊中彈子時,他們就爆發(fā)出一陣歡呼。歡呼聲吸引來了周圍飯店的老板和孩子們,路過的旅行者也三三兩兩地聚集過來。有了觀眾的男人們似乎玩得更加興致勃勃。

“我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原來人們可以對一件事情如此著迷?!痹谖遗赃呑驴礋狒[的一名白人旅行者說。

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埃爾頓,剛剛到達瑯勃拉邦。他看起來像一頭碩大的白熊,寬臉盤,一雙淘氣的眼睛。黑白夾雜的頭發(fā)亂蓬蓬地糾纏在一起。他的肩膀上掛著一把曼陀鈴,羽毛球拍大小的琴與他巨大的身軀顯得很不協(xié)調(diào)。

嗬,一頭背著曼陀鈴的白熊?!斑@些人看起來深諳享樂之道。那正是被我們遺忘的真正的生活方式。”白熊正色道,“啊,只是隨便一說。” 我不動聲色地笑了。也只有在旅途中,才能夠遇見這樣隨心所欲吐露看法的白熊,不是嗎?不知不覺中,游戲已接近尾聲,孰勝孰敗也已大體分明。守著看比賽的觀眾開始三三兩兩地撤走?!扒那难葑嗦逾彽臅r候到嘍?!卑仔苷f著站起來。他把曼陀鈴移到胸前,開始彈奏。已經(jīng)趨于平靜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一頭白熊毫無征兆地彈起曼陀鈴,氣氛火暴也是自然的事情。旅行者們慢慢向他身邊圍攏過來,剛剛玩彈子游戲的男人們眼里也寫滿好奇。埃爾頓唱的一定是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曲,因為那么多的旅行者中竟然沒有一個能跟著合。不過這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大家都很享受,跟著白熊的音樂節(jié)拍輕輕地搖擺,情不自禁地胡亂哼哼著。

演奏結(jié)束,掌聲雷動。白熊起身鞠躬致謝,還向觀眾投了一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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