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基本上連正眼也不瞧一眼,自己的心思都在緋夕煙身上。若非知曉了她的身份,才漸漸地將其擱在了比較重要的位置,但是對于蕭茗而言,他利用她更多于喜愛她。只有在邵府的日夜相處生出了幾分情愫,到蓬萊臺上,直到見到緋夕煙,才篤定了自己的一些情感。但是正因為那日的表白,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要將其嫁給水運寒,會讓她那么傷心。
若說他不歡喜,那是假的。
他太歡喜,歡喜得簡直想馬上就吃了這個尤物。
因為他自己也動了情,就在賞劍會后,他是決意要待她再好一些的。結(jié)果還沒有這個機會,反倒是被這個小女子救了回來。
鐵臂一把撈住蘇袖,讓他二人緊緊相貼,蕭茗看著她那姣好的容顏,哪怕憔悴不堪也依舊是不染塵俗的美艷,看著她被自己盯得漸漸垂下眼瞼,終于抑制不住地再次吻上蘇袖那軟軟的紅唇,不再那么粗暴,溫柔地撬開了那潔白的牙齒,一點點地將自己所能回應(yīng)的,全部通過這個溫情至極的動作體現(xiàn)了出來。
一吻結(jié)束,蘇袖呆滯了半晌,被蕭茗拍了拍臉才回轉(zhuǎn)了過來。
“傻了?”蕭茗難得地調(diào)笑一句。
蘇袖當(dāng)然是被這溫柔如水的行徑挑逗得無法自拔,呆呆地回了句,“是?!?/p>
然后她又慌忙搖頭,“不是不是!”
只是越發(fā)溫柔,如果真有一天讓她離開,她會舍不得吧?;蛘咚謺袂靶┤兆幽菢庸钠鹗f分的勇氣與緋夕煙爭個長短。現(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不是水運寒的背叛,便是緋夕煙那雙余情未了的眼神。
念起水運寒,心中一滯,不知要如何與蕭茗說。
“不知道風(fēng)堂主他們怎樣了……”
“哼,我定會讓云連邀血債血償!”蕭茗想起了連玉山上連綿的血,心頭涌起了怒火重重,一拳狠狠砸在了墻壁上。
“那滄溟劍是假的,“冥心大法”也是假的,否則門主你怎么會走火入魔,以至于含恨連玉山?!碧K袖對云連邀,同樣的恨之入骨,只是所謂的復(fù)仇計劃,她從未想,也不愿想,正與她本性善良,素愛清靜,原想若是能與蕭茗在此山中度過一生,便是最美,然則他定是不會,也是不肯。
所以她將水運寒便是云連邀此事兒,埋回了心中。自己一人知道就好,便讓水運寒在整個地獄門中,成為不幸一名戰(zhàn)死連玉山的堂主罷了。
二人一路漫步,在小院旁的湖邊緩緩行著。
“你當(dāng)真把那東西給了云連邀嗎?”蕭茗忽然蹙眉問。
“當(dāng)然不是。”蘇袖吐了吐舌,“自然是假的?!?/p>
所以云連邀應(yīng)該不會那么容易放過自己,此人詭計多端,她最怕的便是防不勝防。
蕭茗轉(zhuǎn)頭朝向小湖,認真地道:“這制勝關(guān)鍵,就在玄天八卦了。”
蘇袖心猛地一跳,不敢告訴蕭茗東西已經(jīng)都在白錦處,收拾了些微慌亂,她淡淡地道:“在我看,先趁這些日子好好養(yǎng)傷,拔除身上的陳毒最為重要。這樣門主才可有必勝的把握出山。”
“嗯?!笔捾従徸叩剿纳砼裕嫠ヮ^上的一片花瓣,意外地發(fā)現(xiàn)只有一根紅珊瑚的簪子,“那根玉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