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六十元三角。丁辰看了下,正準備掏出風衣口袋中的錢包,沙發(fā)上的裴子墨忽然嚷嚷起來:“我來,我來,我來埋單,誰都別跟我搶?!币恢皇诌€在身上摸著什么。
丁辰一眼就看到茶幾上裴子墨那只HERMES的皮夾,孤零零地落在一角,翻開的錢包里空空如也。
她從自己的錢夾里抽出信用卡遞過去,“麻煩你結(jié)賬。”
將裴子墨沉重的身軀搬上車是個體力活和技術活,身材嬌小的丁辰很理智地選擇了酒吧服務生做搬運工。將裴子墨架上車后,丁辰的眼神掠過那輛金色TT,關門開車。
看來裴子墨醉得不輕,一路上都沉沉睡著。等車開到自家樓下的車庫,丁辰傻了眼,她只想到請侍應生幫她把裴子墨弄上車,卻沒想過到了家要怎么辦。
丁辰連拖帶拽地將裴子墨弄出車,吃力地架起他往電梯走去。車庫保安見狀急忙上前,幫著她一起架住裴子墨,“裴先生今天又喝醉啦?”
“嗯?!倍〕降馈?/p>
“您對裴先生可真好,每回都親自接他回來?!?/p>
丁辰微微一笑,扶住裴子墨靠在墻壁上,保安替她按下16F。
“再見?!?/p>
“謝謝?!?/p>
把裴子墨搬上床,替他換上干凈的睡衣,丁辰已快累趴下了。
時間慢慢走向六點,她看了看依舊熟睡的裴子墨,輕輕退出去關上門。
她推開陽臺的落地窗,清晨的寒意撲面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丁辰給自己倒了杯清水,緩慢地一點一點喝下,冰冷的感覺從喉頭直刺入心底。
不知坐了多久,東方漸露淡淡橘色,丁辰深吸口氣,清冽的空氣溢滿胸腔,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忙碌、無趣的又一天。
她回過身,見裴子墨已經(jīng)起床,正站在門內(nèi)看著她。
“醒了?”她微微側(cè)身,從他身旁經(jīng)過,進到衛(wèi)生間洗漱。
裴子墨跟進去,打了個哈欠,問:“昨晚是你去接我的?”
丁辰含著滿嘴的泡沫,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你見我錢包里的錢了嗎?”
丁辰吐掉牙膏沫,漱口完才回答:“服務生拿去結(jié)賬了吧,我去的時候已經(jīng)埋過單了?!?/p>
他哦了一聲,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丁辰抹抹嘴,指了指外面,“我準備好早餐了,你一會兒記得吃。衣服洗干凈了,都掛在衣帽間里?!?/p>
“你要先走了么?”裴子墨見她已走進衣帽間換衣服,又跟進去,當著她的面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