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望著脫了睡衣的他,腦子有片刻空白。
裴子墨保養(yǎng)得相當?shù)皿w,挺拔勻稱的身段,肌肉緊實,光滑的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丁辰微紅了臉頰,不自在地背過身換下身上寬大的T恤。
“老夫老妻了,還這么害羞。”裴子墨一把抱住丁辰,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滑過她飽滿的胸脯。
丁辰心中一悸,努力抑制住狂跳的心,面上卻依然冷淡,“放開。”
裴子墨訕笑地松開她,穿上襯衣,一顆顆扣上紐扣。丁辰微微嘆口氣,伸手為他扣好最后一粒,再抽過架上一藍一黑兩條領(lǐng)帶,在他的襯衫上比畫了一下,就將那條深藍底白色花紋的領(lǐng)帶熟練打上。
他們身后的穿衣鏡里,丁辰的套裙只穿了一半,黑色的羊毛短裙下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上半身的套裝還沒穿上,淡藍色的絲綢襯衣涼涼地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她低垂著頭,有一縷卷曲的發(fā)絲掙脫發(fā)圈的束縛,俏皮地在她耳后輕快跳躍。
裴子墨喉頭一緊,用力將她摟住,吻上她細膩柔滑的脖頸。丁辰驚得心臟亂跳,忙去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后背貼上身后的鏡面。
裴子墨吻得很狂熱,漸漸輾轉(zhuǎn)至她唇上,輕輕吮吸。丁辰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燙,腦中像炸了鍋一樣在沸騰,背后卻是冰冷刺骨。在冰與火的考驗下,她終于找回了理智,使勁將裴子墨推開,“別鬧,上班要遲到了?!?/p>
她飛快地整理好被裴子墨拉開的襯衣,撫平上面的褶皺,紅著臉胡亂套上外套,抓過皮包逃了出去。
裴子墨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看著丁辰驚慌失措又強裝鎮(zhèn)定的神情。大門砰一聲被關(guān)上,他唇邊的笑意也在瞬間隱去。
他從容不迫地穿戴整齊,也離開了家。
丁辰開著她那輛舊廣本,依舊提前半小時到達公司。
將車泊進車位,她呆愣地趴在方向盤上,盯著車鑰匙上的一串水晶靜靜發(fā)呆。
剛才從家里出來得太匆忙,她把羊毛大衣忘在了衣架上。車子的發(fā)動機停止了,寒氣很快彌散到四周,一點點滲入肌膚。
想起早上裴子墨反常的舉動,她的臉就不受控制地發(fā)燙。結(jié)婚第一年,他對她一直是冷淡卻又和善的,從沒有熱烈的舉動,更別提剛才那樣粗暴又熱情的擁吻了。
最近這一年多來,裴子墨變了許多,越發(fā)地愛逗她、戲弄她,原先總是彬彬有禮的他現(xiàn)在似乎很喜歡看她窘迫、無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