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政治是血腥游戲。

--安奈林·貝文

二十小時后，華盛頓特區(qū)

格里夫坐在白宮專用轎車里，看著自己對面的年輕人。他似乎有點坐立不安，盡量把注意力放在車內音樂上。

扎克·巴羅，二十五歲，還不到法定投票年齡就主動參加上院選舉的助選工作，畢業(yè)后成為工作人員之一。在大選中，他為本黨候選人獲得三個州的選票。

但是他沒有軍事經(jīng)驗。格里夫懷疑扎克根本就沒摸過槍，對他來說，戰(zhàn)爭就是紙筆言詞以及暗箱操作。

我們并不是要追究此事，格里夫提醒自己。

窗外，華盛頓的景色漸漸后退，扎克收回目光對格里夫微笑。

格里夫很熟悉這種笑--政客的笑，專門用來吸引周圍的陌生人，鞏固盟友，利用他人的笑。

“那么，我們去哪里？”他問。

格里夫沒有回以笑臉，只是說：“很快就到了?！?/p>

“你不能告訴我到底要去哪里嗎？”他語氣中充滿不信任。

“要控制信息量?！备窭锓蚧卮穑澳阈枰赖臅r候，我們就會告訴你必要的信息?！?/p>

扎克一臉假笑。自總統(tǒng)在橢圓形辦公室為他們互相介紹的時候，格里夫就覺得這家伙只是一百五十多磅穿衣服的虛偽。

“嗯，探員格里夫，對嗎？”扎克說。

“叫我格里夫就好。”

對方露出更加居高臨下的笑容。“探員格里夫，我想你在我出生前就已經(jīng)穿著滌綸襯衣宣誓效忠尼克松總統(tǒng)了吧？但我是白宮事務副主任，而且還不到三十歲，《華盛頓人》將我視為卡爾·羅夫第二?！?/p>

格里夫依然面無表情?！昂芰瞬黄稹！?/p>

“謝謝，所以你還是別打官腔，直接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來這兒不是為了陪你玩?！?/p>

格里夫想了想?！拔衣犝f是這樣的，”他說，“你在這兒是因為被特勤局的人發(fā)現(xiàn)和總統(tǒng)十九歲的女兒在林肯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