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道:“不記得了,我的父親呢?羅歡呢?你們?yōu)槭裁床蛔屗麄兒臀乙娒???/p>
秋清明道:“這與我無關(guān),我也是剛剛才回來。”
阿雪道:“我知道你把他帶回來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讓我倆見面呢?”
秋清明道:“既然回來了見面就是遲早的事情,你現(xiàn)在有身孕,情緒上不能有大的波動?!?/p>
阿雪冷冷地道:“這點我知道,不需要你操心?!?/p>
秋清明道:“無論如何你身上的是羅家的骨血也是我們秋家的骨血,我作為大伯,怎么可能不操心?”
我心里一動,覺得他這話似乎也是說給我聽的,阿雪是天靈族的長老后人,我們的身份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有不平凡的結(jié)果,難道秋清明是想告訴我他愿意幫助我嗎?
阿雪道:“你是我大伯不假,可是我父親愿意和你說一句話嗎?而且你一直在害他?!?/p>
秋清明道:“這些消息你是聽誰說的?我害你的父親?從小他就是個要強的人,做事處處要在我先,這么多年我從來就是讓著他,居然會害他,這話從何而來?”
他語氣似乎有些委屈,不過對于一個善于偽裝的人,我反而覺得進一步證明了阿雪的話,果然阿雪也道:“難道你沒做這些事?”
秋清明嘆了口氣道:“十幾年來我一直在龍?zhí)栋氩揭矝]有出去過,就是想害他也力不從心,你多心了,不過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究竟為什么?”
阿雪道:“我不想知道?!?/p>
秋清明道:“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如果將來你有機會可以見到你的父親,請告訴他玩火者必然自焚,讓他不要賭博賭得過大了?!?/p>
阿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闭Z氣隱隱有些憤怒了。
秋清明笑道:“我知道你心情肯定會不好,所以暫時不說這些事情,給你介紹個熟人?!?/p>
聽了這話不等他招呼,我兩步并作一步躍了進去。阿雪本來坐在床上緊鎖眉頭,乍一看見我兩眼立刻變得滾圓,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的會有如此夸張的表情,但她就做到了,接著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很久,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秋清明沒說話徑直走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慢慢挪到床邊,卻不知該說什么,想了很久冒冒失失地道:“我還以為你是假的,不過老天保佑你是真的。”
阿雪破涕為笑捶了我?guī)兹溃骸澳愫鷣y說些什么,是不是腦子壞了?”
我靈感忽至,坐到床邊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腦子就壞了?!?/p>
阿雪終于收起眼淚,她用我的胳膊擦干眼淚,道:“這些天你去了哪里?我差點都瘋掉了?!?/p>
我道:“去的地方太多,事情過于復(fù)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不過我卻遇見了你,只不過那次真的差點害死我。”
阿雪好奇心頓起道:“你又碰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了,說給我聽聽?!?/p>
我隨即將遇到假阿雪的事告訴她,但沒有說這可能是校長做的事情,阿雪用手敲了我的腦袋一下道:“你有沒有抱她,有沒有親她,說,趕緊說?!?/p>
我道:“就算抱了,親了,那不還是你嗎?怎么吃醋了?”
阿雪臉上立刻飄了一層紅云,略帶羞澀地道:“你不說我都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
我心里既幸福又滿足,傻呵呵地笑了半天,阿雪在我耳邊悄聲道:“你知道嗎?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點點頭道:“聽別人說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阿雪道:“從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五個月了,現(xiàn)在肚子都很明顯了,你就要當爸爸了,卻懷疑我是個假的,有你這樣的丈夫嗎?”
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忘記了一切的煩惱,這也是許多天來我心情最為放松的時刻,這時的我是天下無敵的,因為我擁有最美好的事物。
纏綿了不知多久,阿雪道:“你怎么才知道我在這里,如果不是我大伯,還不知道哪天能見到你呢?”
我道:“天靈族不是普通的地方,能進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再說如果我早知道你在這里,就算拼了命我也要來?!?/p>
話說到這里,我猛然想起了自己和她的身份,心又沉了下去,阿雪并不知道這些,她幸福地對我道:“你就要當爸爸了,有什么想對自己寶寶說的話嗎?”
我遲疑了一會兒,道:“希望他是個永遠幸福的孩子,不要遭受苦難了?!?/p>
阿雪道:“要求這么低?”
我有些勉強地笑道:“這還低嗎?難道你還有更高的期盼?”
阿雪道:“幸福只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他是一個具備所有優(yōu)點的人,比你、我甚至他外公都強,這樣才是我們的孩子?!?/p>
我道:“沒出生的孩子,你別給他壓力太大了,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