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登也不例外地好這一口，因此需要一個合適的對手戲演員，年齡要小，心思要靈慧，最具備的這兩點的莫過于柳如是，她成了老爺子的掌上珠、心頭肉。

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這遭際自然算不得幸運，卻也引起群妾的妒忌，蘇童的《妻妾成群》里的片段打這里銜接，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柳如是和小廝的私情。

柳如是的粉絲都說這是誣告，她自己亦分辯是那小廝不曉事，言下之意她未曾表錯情，那小廝卻會錯意。然而我看柳如是一生，是富有激情的女子，不肯受限于傳統(tǒng)道德的束縛，再者說，她就算和那小廝有一腿，又如何？用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眼睛看過去，當(dāng)然是清俊的小廝更有魅力一點。

但是，老頭子糟蹋小姑娘是天經(jīng)地義，小妾出軌則罪該萬死，雖然法律不許動用私刑，但是，中國不是還有一個傳神的詞，叫“做掉”？小說《妻妾成群》里的場面，大雪天里，幾個面目不清的人，將犯了軌的三姨太扔到井底，據(jù)說這情節(jié)差一點就在柳如是身上上演了，好在她跟周太夫人到底有點感情基礎(chǔ)，發(fā)落她的方式是，逐出家門。

其實是給她自由，但是，看《紅樓夢》，我們知道，那些丫鬟們，最怕的，是這種自由，寧可出家，寧可死。想想也是，猝然站立在那茫茫天地間，你讓一個女孩朝何處去？那時還不像現(xiàn)在，普及的是店小二而不是穿大紅旗袍的女服務(w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