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課程大多東拼西湊，漏洞百出。花幾個小時去看那些模糊無用的注釋和圖片，聽那些精心設(shè)計、刻意遺漏的講解不僅對學生毫無幫助，還會讓他們更加疑惑。在這些言辭閃爍、諱莫如深的講解中，大多數(shù)女孩都無法抓住那些至關(guān)重要的定義，而這些概念的匱乏，日后必會讓她們蒙羞、惶恐、遭人恥笑，因為這些知識本應(yīng)是在這一時期的必修課。她們看到的是垂直堅挺的勃起，完美而沒有毛發(fā)的三個一組的男性生殖器，有專人清理、小心地整理成一束。她們沒聽說過那預(yù)示著女性激情迸發(fā)的晶瑩體液。她們知道排卵卻不知道高潮。她們知道雙性戀，卻不知道口交。她們的知識就像是報紙上的文章被從中間撕掉，只剩下一半的內(nèi)容。

“那有用嗎？”薩克斯風教師說，“有沒有學到什么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我們學到人在同一時間只能感受一件事情，”伊索爾德說，“你可以感到興奮，也可以感到恐懼，但是兩者卻無法并存。我們學到了為什么美麗如此重要：美麗之所以重要，是因為你無法去玷污本就丑陋的東西，而玷污正是性沖動的終極目標。我們學到了你永遠可以說不?！?/p>

兩人按照音樂課的禮儀面對面坐著，各自都給自己留有一定的空間。完全的正面相對會讓人感覺太熟悉，而并肩站著又讓人感覺太正式，就像是第一次登臺的業(yè)余演員一樣，不敢把自己的臉從觀眾席上挪開，以防自己會演砸。所以，她們總是把自己的位置調(diào)整為四十五度角，這正是專業(yè)演員所持有的角度，既可以照顧到舞臺又可以照顧到觀眾，可以讓想要展示的東西和想要藏匿的東西處于恰當?shù)钠胶鉅顟B(tài)。

桑尼·羅林斯的曲子里有一種老唱片特有的細細的沙沙聲。

“如果你覺得能從中獲得靈感，你可以把這唱片帶回家?！彼_克斯風教師和藹地說，“我真的覺得中音薩克斯風很適合你?！?/p>

“我家沒有唱片機?！币了鳡柕抡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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