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泯君冷笑一聲,指了指他,也就是我身體的胸部那一塊,又指了指我,也就是他自己身體的下面,說:上下三個頭,你兩個我一個,同生共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愣了半響,只感覺開始聚集在下腹的熱氣全部往臉上用去,然后尖叫一聲,推搡他:“臭流氓,滾下去?。?!”
無泯君哈哈大笑,意味深長的說:“我們還是好好相處吧,哈哈哈哈……”
“……”
我一定要去找個男人!
之后幾日我忙碌的幾乎要垮掉。
我以前從未跟政事扯上一丁點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一股腦的涌了上來,好在我可以偷偷摸摸的把無泯君帶上,他倒是挺頂用,可惜跟儀式有關(guān)的還是要我自己親自上陣,這么一來不免頭疼萬分,好不容易登基等儀式都過去了,我們?nèi)|源國的日子便近了。
我同無泯君離開的前三日,正是休邑王一家被貶為庶人的時間,秋雨蒙蒙,整個西泱宮中染滿了霧氣,我撐著傘思考著回東源國去之后會發(fā)生的種種問題,盛安公主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乘轎而來,在我身邊幽幽的行了一個禮:“皇上?!?/p>
我撐傘的手頓時有些不穩(wěn),見她在細細的雨絲中并未打傘,素面朝天,披頭散發(fā),一身素白紗衣與身后雨霧中淺紅深白的拒霜花幾乎融為一體。
她與以往所見一點不同,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淡然和肅穆。我猜想她已對無泯君心灰意冷,同為女子,見她被愛人背叛、喪父、從公主淪為庶人,不免有些不忍,于是道:“起來吧?!?/p>
盛安公主緩緩抬起頭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她耳邊還簪著一朵淺白色的花骨朵兒,這有些奇怪,因著別人都是只帶花朵的,不見有人帶著花苞。
盛安公主見我視線落在那花骨朵兒上,淺淺一笑,道:“皇上,在這深秋之中,這花骨朵兒不識時節(jié),不辨真假,癡傻獨開,且存著妄念,想要開成一朵花兒,然現(xiàn)在這氣候,哪是它可以受得住的?賤妾于心不忍,干脆將它摘下?!?/p>
她說是說那花骨朵兒,但我怎會聽不出她所言其實是她自己?然而眼下這情形,我也無法安慰她,且她此刻聲色容貌,都古怪的很,嚴重讓我懷疑她是不是中邪了……所以我只好勉強道:“盛安,你想的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