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公主頓了頓,道:“賤妾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盛安了,那是先皇賜的封號,現(xiàn)在我已是庶人……若皇上愿意,再叫我一聲悠兒吧。”
“……”既是她最后的愿望,滿足一下她也未嘗不可,我清了清嗓子,道,“悠兒……”
盛安公主一笑,道:“多謝皇上。”
“……”
她行了禮之后,又掏出一個布條,緩緩展開來,里面插著的卻都是那日我和無泯君刺在她頭上的金針……
呃,莫非盛安公主是想秋后算賬?
我有些警惕的看著她,她卻只是一笑,將那布條緩緩遞給我:“皇上,金針斷情,當日您的心思原來就已表明……”
“……”就說你想太多了……
她繼續(xù)道:“現(xiàn)在賤妾將金針還給皇上,只愿皇上不要責怪賤妾曾經(jīng)的無禮……”
我想了想一手接過那布條,一手把那油紙傘遞給她:“你接著吧?!?/p>
她轎子還在外面,從這里到外面需要一段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渾身淋濕,這傘倒是真沒什么大作用,只是我這么給她,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安慰了。
盛安公主一愣,笑了笑,接過那油紙傘:“多謝皇上?!?/p>
我點了點頭。
“賤妾……告退?!?/p>
我再點了點頭。
盛安公主舉著那把青色的油紙傘,緩慢的朝著外面走去,身影越發(fā)在雨幕中模糊,我手中握著那布條,上面的金光照的我眼睛格外不舒服,我忍不住放大了一點聲音道對著盛安公主的背影:“呃,其實這金針上面的金都是真的,你大可以留著,將來沒錢了可以拿去當……”
盛安公主一個趔趄,僵硬的轉過身:“多謝皇上美意,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