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仔細(xì)辨認(rèn)后,怒拍桌子:“是誰?這就是我娘家的首飾,其余的首飾呢?”
老管家領(lǐng)著奴仆跪了一地,樓震天問:“這些東西是從誰房里搜出來的?”
老管家猶豫不安,見樓震天也動(dòng)了怒,只得如實(shí)相告:“回老爺、大夫人,東西從表小姐房里搜出來的?!?/p>
樓嫣然驚訝回頭,看向云不悔,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云不悔身上,或驚訝,或震驚,或鄙夷……三夫人脫口而出:“不可能,老張,你確定?”
“千真萬確,老奴不敢說謊。”老管家說道。
云不悔茫然四顧,電光石火間,她的目光掃過大廳內(nèi)的眾人,無視他們的各色目光,心中尋思,是誰,究竟是誰在陷害她?
老管家在樓府多年,為人忠厚,自然不會(huì)說謊,東西若從她房里搜出來,定是有人不知不覺放進(jìn)去的,從昨天到今天也不過一日工夫,沒人去過雪梅居。
她正尋思著,驟聽樓震天怒喝:“跪下!”
冰月大聲喊道:“老爺,小姐沒有偷東西,奴婢可以作證。”
云不悔走到大廳中央,跪了下來,主子跪下了,冰月也慌忙上前跪下,但仍為云不悔抱不平。樓震天憤怒地指著云不悔:“竟是你……竟是你……混賬!”
樓震天抓起桌上一個(gè)杯子,憤怒地丟向云不悔,杯子砸在云不悔的額頭上,茶水灑了她一身,她只覺得額頭麻痛,鮮血便涌了出來。
眾人吃了一驚,很少見樓震天如此震怒,他平日再生氣,也只是小怒,并不嚇人。
三夫人又痛又憐,大喊道:“老爺,事情還沒查清楚,何須動(dòng)怒,不悔身子?jì)扇?,?jīng)不起您這么大力道。”
樓震天指著云不悔,怒聲道:“孽障,你母親清高圣潔,并非宵小之輩,怎么生出你這種孽障,簡(jiǎn)直丟盡云家的顏面。”
三夫人著急不已,又是惱怒,又是心疼,可不敢勸阻了。她嫁給樓震天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他動(dòng)這么大的火。
云不悔往額頭一抹,已是一手鮮血。冰月心疼地大喊,用手絹捂著云不悔出血的傷口,眼睛都紅了,云不悔微微仰頭,堅(jiān)定又清晰地吐出幾個(gè)字:“我沒有偷東西。”
“沒有偷東西,那東西怎會(huì)在你手上?”大夫人尖銳反問,她自然不會(huì)放過機(jī)會(huì)好好整一整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