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戈奇醒來，發(fā)現(xiàn)一切照常，宇宙仍在運轉(zhuǎn)。這既不是一個噩夢，他也沒能回到從前。覆水難收。

他乘坐一輛地下汽車到了塞雷克，察木力斯·阿馬爾克-泥一個人住在那里的一間風(fēng)格懷舊，又有點奇妙的人類式居家溫馨的房子里，四周有壁畫裝飾，擺滿了古董家具，魚缸和昆蟲培養(yǎng)箱。

“我會盡我所能去查清楚的，戈奇。”察木力斯嘆了口氣飛到他身邊，也向窗外望去，“但我不能保證不被策劃上次拜訪的那位幕后人士發(fā)覺。他們可能以為你其實很感興趣。”

“也許我真的很有興趣，”戈奇說，“很有興趣跟他們再談一談，我也不知道?！?/p>

“好吧，我會向我的朋友轉(zhuǎn)達的，但是——”

他突然疑神疑鬼起來，轉(zhuǎn)過身急切地問道：“你的那些朋友是飛船，沒錯吧？”

“是啊，”察木力斯說，“兩只都是。”

“它們叫什么？”

“‘我當(dāng)然愛你如故’和‘先讀說明書’?！?/p>

“不是戰(zhàn)艦吧？”

“哪艘戰(zhàn)艦取這種名字？它們是外事艦。怎么了？”

“沒事?！备昶嫠闪丝跉?，又一次把目光投向廣場，“那就好，那就好?！?/p>

“戈奇，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察木力斯的聲音溫柔得甚至有點兒悲傷，“你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讓我?guī)湍惆??？吹侥氵@樣，我也很難過。如果我能幫你做些什么——”

“不，”戈奇轉(zhuǎn)過身看著它，搖了搖頭，“你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彼┻^房間向外走去，“我現(xiàn)在得走了，下次見，察木力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