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遜小姐還有其他的住處嗎?”
“我只知道她的這個住所,不知道其他的?!?/p>
“她不是會寫信告訴你她要來嗎?”
“寫信?不!她發(fā)電報。我以為她會寫信,但是我發(fā)誓她從來沒有寫過。通常在利得斯通的郵局會有六封她發(fā)的電報,大多是我家艾伯特在下課后去取的,有幾封有三四張電報紙那么長呢?!?/p>
“那你知道她在這兒有什么熟人嗎?”
“沒有別人了,只有這位斯坦納威先生?!?/p>
“再沒有別人?”
“一個都沒有。有一次--我教她沖馬桶的技巧:你得使勁拉,然后迅速一松--她說:‘皮茨太太,你是否曾經(jīng)……曾經(jīng)對人們的臉感到過厭倦?’我說我對某些人的臉感到反感。她說:‘不是某些,皮茨太太,是所有人。就是對人感到惡心?!艺f當(dāng)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就喝一匙蓖麻油,她笑著說這點子不壞,只要每個人都喝一匙蓖麻油,這個世界兩天后就會變成一個美好的新世界?!骼锬峋蛷膩頉]有想到這點?!f?!?/p>
“她是從倫敦來的嗎?”
“是的,她來這兒三個星期了,只回去過一兩次。上個周末她回倫敦了,回來時帶來了斯坦納威先生?!彼制沉颂崴苟嘁谎?,好像他是個物件似的,“斯坦納威先生難道不知道她的住址嗎?”她問道。
“沒人知道,”隊長說,“我得查一下她的文件,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信息。”
皮茨太太將他們引進(jìn)了客廳,客廳里面涼爽而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豌豆香味兒。
“你們怎么處理她--我是說她的尸體?”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