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羅絲瑪麗是愛人，我要和她結(jié)婚，但這是不同的兩件事。”

“是嗎？”羅伯特說，語氣里有一種虛偽的順從。

“當(dāng)然！人們不會娶像瑪麗恩·夏普那樣的女子，就好像沒有人會娶風(fēng)和云，或者圣女貞德。把那樣的女子和婚姻聯(lián)系起來是一種褻瀆。對了，她提到你時一直說你是個好人?！?/p>

“真是太仁慈了?！?/p>

語氣聽來非常冷漠，連內(nèi)維爾也感覺到了。

“你不喜歡她？”他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這位表親。

羅伯特忽然不再是平時那個親切、懶散、隨和的羅伯特·布萊爾了；他看上去像個疲憊不堪的男人，還沒有吃晚餐，而且正因為受到挫折和冷落而垂頭喪氣。

“在我看來，”他說，“瑪麗恩·夏普只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瘦女人，和一個脾氣暴躁的老母親住在一幢丑陋的老房子里。她們和其他人一樣，碰巧需要解決一些法律問題。”

然而他不愿意再繼續(xù)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就好像它們是背叛了他的朋友。

“不是這樣的，也許她只是不適合你，”內(nèi)維爾寬厚地說，“你喜歡的是那種有點笨的金發(fā)美女，對不對？”他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惡意，就像在陳述一件事情。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那些你差點要娶的女人都是這種類型的。”

“我從來就沒有‘差點要娶’過誰?！绷_伯特僵硬地說。

“那是你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莫利·曼德斯差點就要嫁給你了?！?/p>

“莫利·曼德斯？”琳姨媽說著，臉色發(fā)紅地從廚房走了進來，手上的盆子里放著雪利酒，“那個傻姑娘。想想，烤盤做薄餅，而且總是把隨身帶的小鏡子拿出來照?！?/p>

“那次可是琳姨媽救了你。是不是，琳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