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艾瑪》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以為那對父母--我是說，那女孩的監(jiān)護(hù)人--非常不愿意把這樣的事公開。”

“格蘭特說是女孩的哥哥覺得警方?jīng)]有采取任何行動，于是自己去了《艾克-艾瑪》。那家報紙的行動口號是‘《艾克-艾瑪》將伸張正義！’就我所知，他們曾連續(xù)三天追蹤挖掘一個故事?！?/p>

電話掛斷后，羅伯特想到，如果說這起報道對雙方而言都是壞消息的話，那至少在這一點(diǎn)上大家都是公平的。警方無疑會加緊尋找確鑿的證據(jù)；另一方面，隨著女孩照片的披露，可能給夏普母女帶來了一個微弱的希望--也許某個地方的某個人會認(rèn)出照片上的女孩，說：“這女孩那一天不可能在法蘭柴思，因為她其實是在某個地方?！?/p>

“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故事，羅伯特先生，”赫塞爾廷先生說，“要我說，這是一則駭人的報道，是侮辱性的。”

“那幢房子，”羅伯特說，“我是說法蘭柴思，夏普太太和她女兒就住在里面；我那天去的也是這個地方，如果你記得的話，我是去給她們提供一些法律意見?！?/p>

“你是說，這兩個人是我們的客戶？”

“是的?！?/p>

“可是，羅伯特先生，這不屬于我們受理案件的范疇?。　绷_伯特因?qū)Ψ秸Z氣中的驚愕而有些退縮，“這完全不合我們的常規(guī)--真是太異乎尋常了--我們無法勝任……”

“我希望，我們有能力代表我們的客戶，對抗《艾克-艾瑪》這樣的出版物?！绷_伯特鎮(zhèn)定地說。

赫塞爾廷先生看著桌上那份喧囂的報紙，顯然在面對著一個兩難的選擇：究竟是客戶有罪，還是媒體不道德。

“看了這個報道，你相信那女孩的話嗎？”羅伯特問。

“我看不出她能如何捏造，”赫塞爾廷先生簡單地說，“故事非常詳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