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她說，“我們到安·博林咖啡館去喝咖啡--我們常去的--那兒本來有兩張空桌子，可是特魯洛夫小姐看到我們時，急忙地把椅子斜靠在那兩張桌子旁，說這里已經(jīng)有人預(yù)訂了。如果她不是看起來那樣尷尬，我可能會相信她的。你不會認為謠言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了吧？她那樣做是因為她聽到什么傳聞了嗎？”

“不是，”羅伯特遺憾地說，“是因為她讀了今早的《艾克-艾瑪》報?！彼褕蠹埛^來?！昂鼙?，但我必須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你們，而你們似乎也只能把這當(dāng)做孩子們的無心之語默默忍受。我想你們大概從沒有在身邊看到過這樣惡毒的報道。讓別人以這種粗魯無禮的方式認識自己實在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p>

“哦，不！”瑪麗恩激動地抗議道，眼睛盯著報紙上的法蘭柴思照片。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母女倆都被報道的內(nèi)容吸引了。

“我的理解是，”夏普太太最后說，“對這樣的報道，我們沒有任何挽回的方法，對嗎？”

“沒有，”羅伯特說，“所有的陳述都是真實的。而且全部都是陳述，沒有附加任何評論。即使是評論--我一點兒也不懷疑隨后會出現(xiàn)--也會因為這件案子沒有立案而無法進入司法程序。他們有權(quán)刊登任何評論?！?/p>

“這整件事情就是一個暗示性的評論，”瑪麗恩說，“警方?jīng)]有恪盡職守。他們以為我們做了什么？賄賂警方？”

“我認為他們是讓警方看到，卑微的受害人與富有的加害人相比處于弱勢?！?/p>

“富有?！爆旣惗髦貜?fù)著，她的聲音凝結(jié)著苦楚。

“只要住在有六個煙囪的房子里就叫富有?，F(xiàn)在，如果你們還沒有因太過驚嚇而不能思考的話，讓我們好好想一想。我們明明知道那女孩從來就沒有到過法蘭柴思，知道她不可能--”但瑪麗恩打斷他。

“你真的知道嗎？”她問。

“是的?！绷_伯特說。

她挑釁的眼光逐漸轉(zhuǎn)為柔和，不再瞪著羅伯特。

“謝謝你?！彼p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