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怎么會知道？別告訴我當時保險柜沒關?！?/p>

“如果沒關，”我說，“他自己就能把錢拿走。其實也不會，因為當時他跟梅普斯還沒有任何過節(jié)。他根本沒怎么注意梅普斯，只是總覺得他是個卑鄙小人和騙子，但那是在馬丁遇到瑪里索之前很久的事情了?！?/p>

“她當時說不定還在波多黎各的首府圣胡安念高中呢?！?/p>

“其實是在奧克蒙?！?/p>

“管他是什么。奧克蒙？這在哪里，伯尼？”

“賓州。就在匹茲堡旁邊?！?/p>

“費城也是，”她說，“就在匹茲堡旁邊。他怎么知道保險柜里面有現(xiàn)金？”

“梅普斯無意間泄露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說的，但總之是暗示他偶爾會收到現(xiàn)金，而且不會存進銀行或記在賬簿上?！?/p>

“我現(xiàn)在都很少收到現(xiàn)金了，”她說，“現(xiàn)在大家?guī)缀醵加眯庞每ń灰?。這樣也好，因為信用卡不像支票那樣會退票。你常收到現(xiàn)金嗎？”

“如果不到十塊錢，幾乎每個人都會付現(xiàn)金。前幾天我賣了一批書，總共四十八塊零幾毛，那家伙給了我一張五十元鈔票。不過這種事很少見?！?/p>

“一筆生意四十八美元？還是現(xiàn)金？”

“對。如果是打折桌上的書賣了兩三塊錢，有時候我就把錢收在口袋里。不過大部分時候我都會輸入收銀機。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偷自己生意上的錢。店里的收入我盡量如實記載，也乖乖報稅?！?/p>

“因為你的另一份工作是免稅的。”

“偷竊這一行就是這樣，”我說，“不必繳稅，而且不必做什么文書工作?！?/p>

“那關于養(yǎng)老金的問題我就不問了，伯尼?？傊菲账故亲瞿囊恍械哪?？”

“他是醫(yī)生?！?/p>

“病人都付他現(xiàn)金嗎？”

“不完全是，不過其中會有很大筆的現(xiàn)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