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房,怎么回事?噼里啪啦的?!奔澎o的走廊里,傳來大皮鞋“咔咔”的腳步聲。
“大皮鞋來了?!毙∨殴窍褚恢缓镒?,早已趴在窗口前望風。
“你要是敢說有人打你,我整死你!”壯漢爬起來說。
大皮鞋站在鐵窗下,嘴里叼著根香噴噴的果子。是昨天送我進來的那個老警察。
“摔跤玩呢。沒事。李叔,你這不是故意饞我嘛?!眽褲h吧唧吧唧嘴。
老警察把剩下的半根果子遞給壯漢,“小點動靜??刹辉S打架啊?!闭f完走了。
壯漢吃完果子,揉了揉下巴,吩咐眾人:“把他給我架起來!”
兩個人擰住我的胳膊,反背過去,另外兩個人蹲下來,每人抓住我的一只腳,令我動彈不得。
壯漢說:“來人,去窗口‘打眼’!”小排骨“嗖”地再次竄到水池子上,調(diào)整好沖走廊窗戶的角度,又連哈幾口氣,用袖子擦干凈。整條走廊影映在潔凈的玻璃窗上,一覽無余。
壯漢像個拳擊手那樣,脖子搖了搖,在手掌心上“呸呸”吐了兩口唾沫,雙手絞在一起,發(fā)出一連串“嘎巴嘎巴”的清脆聲響。
我一眼不眨地死死盯著他,面無懼色。
壯漢鐵疙瘩一樣的拳頭照著我的胸口就是一個“窩心拳”。我疼得“哎呀”一聲,聲音不大。又是一拳。我聽到我的肋骨發(fā)出一聲“咔嚓”的斷裂聲。但這回我沒有吭氣。我牙關(guān)緊閉,頭昂得高高的。
“管我叫一聲爺爺,今天我就饒你不死。叫,叫??!”壯漢窮兇極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