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別躲啊。”
“誰躲了?!蔽矣痔ь^翻了他一眼。
“跟我較勁!”大皮鞋的電棍更加使勁地在我的脖梗子上杵溜起來。
我的脖梗子處火辣辣的疼,一股焦糊的味道彌漫開來。我硬挺著。電棍的電流聲漸漸弱下來。
“他媽的,沒電了,便宜你了?!贝笃ば洲袅藘上码婇T開關(guān),“我明天把兩根電棍都充滿電,你要是再敢鬧事,我左右開弓一塊杵溜你。”
我笑笑。
我回到房間里。
精神病沖我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年輕有為?!?/p>
我挑釁似的望著李軍,一聲不響地躺下來。李軍目光躲閃,沒有聽到我在走廊上吱哇亂叫,他一定很失望。
半夜里,我冷不丁坐起來。李軍也一臉驚慌地坐了起來。我朝他笑笑,隨即又躺下了。過了一會兒,我站起來,李軍也站了起來,嘴唇抽搐著,臉色刷白。
“你想干什么?還沒完沒了了咋地?”李軍聲音顫抖。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滾刀肉,只要你敢睡覺,我就讓你腦瓜子開瓢?!?/p>
李軍被我折騰得神經(jīng)兮兮,一宿沒睡。
天一亮,李軍就扒著鐵欄桿喊:“李叔李叔,開門,我有事找你。”不一會兒,李軍回來了,匆匆收拾行李,準(zhǔn)備轉(zhuǎn)房。
“小兔崽子,你等著,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李軍想為自己在眾人面前找回點(diǎn)自尊。說完,他撅著屁股往鐵門外爬。我從后面狠狠地給他來了個“刨根”,把他踹了出去。
滿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李軍爬起來看著我,眼淚在眼圈里含著,屁都沒敢放一個,慌忙灰溜溜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