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科凝視著警司精心護理的手指所指著的句子,花了一秒鐘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行字上。
“上學(xué)的時候,”他說,“某個夏天,我們在埃斯克代爾一起待了幾個星期,那是在坎伯蘭郡?!?/p>
“也是這些人?”
帕斯科點頭。
“科林和羅絲那時候還沒有結(jié)婚。”
“信上說的‘像那時的投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有一天晚上,他們六個人在西沉的金色夕陽下結(jié)伴安靜地穿過斜坡,向遠處的村子和酒吧走去。斜坡地勢打散了他們的隊形,使他們分開在茂密的草叢里穿行,直到在石墻下角的木門處才重新聚集。
你們最好周五晚上來,要不就周六早上。不要讓我們失望,這是命令,否則我們生起氣來可就不好辦了,你知道惹怒了我會有多大的麻煩!
真的,你們要是能來我會高興得難以言喻。我們并不是每一天都能看見阿伯拉爾和愛洛伊斯團聚的。(但愿他還有那個重要器官?、伲?/p>
愛你們,我們倆都愛你們,
科林(和羅絲)
巴克豪斯看完信嘆了一口氣,在一張紙上做了些筆記,和一張淺黃色的紙頁一起放進一個亮綠色的塑料文件夾。
“我會去核實的,”他說,“如果有必要的話。”
就目前來看,其實沒有必要,而且也許永遠不會有。但是他習(xí)慣這樣處理問題。意外收獲往往是源自謹小慎微。
“你還要再來杯茶嗎?”他問。
在帕斯科回答之前,門被人打開了。一個年老的警員滿面倦容地走進來,拿著幾張打印的文件。
“先生,呃??我是說,警長--帕斯科警長的筆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