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科轉身走上樓去。
埃莉在他進門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她的連衣裙整齊地掛在椅子上,她只穿襯裙躺在拼花被子里。
“你還好嗎,親愛的?”帕斯科握起她的手,柔聲說。
“鎮(zhèn)靜劑弄得我后槽牙發(fā)麻,”她說,“我不想睡。每次醒過來都會想起更糟的事情。”
“你需要多休息?!彼麥厝岬卣f??此嫔n白地躺在那兒的樣子,簡直像發(fā)現(xiàn)那三人死了的時候一樣令他悲傷。
她點點頭,表示他已經(jīng)用這種細心關懷說服了她,于是閉上了眼睛。但當他開門離開時,她又出聲。
“彼得,”她說,“科林在哪兒?我們得想辦法告訴他?!?/p>
“你放心,他們已經(jīng)在找了?!彼麑捨康?,“睡吧。”
站在樓梯上,他感到有些眩暈,不得不停住腳步,重重地靠在扶手上。當然,他們已經(jīng)在找了,要找到科林,但那些搜尋者可不是心懷仁慈的。
“你還好吧,警長?”巴克豪斯站在樓梯下問他。他聽上去比醫(yī)生剛才還要擔心。
“是的,長官?!迸了箍埔贿吇卮穑贿呑呦聵?。
“索普小姐睡著了嗎?”
“我想是的。”
巴克豪斯很近地凝視他,消瘦的、書卷氣的臉上滿是關切和揣度。
“我要回村舍去。實驗室的那些家伙應該已經(jīng)忙完了。您愿意跟我一起去嗎?如果能得到您的協(xié)助,我會不勝感激?!?/p>
面對這種鄭重的禮儀,一抹幽靈般的微笑掠上帕斯科的嘴唇。那個死胖子達爾齊爾--他的上司,一定沒有上過這種高級警司的禮儀訓練課程。
“我當然愿意,長官。”他說。
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微妙的心靈感應。上車之后,巴克豪斯突然開口道:“我剛才跟達爾齊爾警官通電話了?!?/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