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哈特利帶著哈迪斯蒂醫(yī)生回到房間,他們?nèi)毕四敲撮L時間,一定已經(jīng)交換過意見了。哈迪斯蒂的太太和他在一起,既不年輕也不美貌,卻舉止大方、果斷,微笑中有一種安慰的力量,讓帕斯科聯(lián)想到護士。這種猜測確實是很有可能的。
他們幾乎沒有時間去表達對于埃莉身體狀況的關(guān)切和羅絲之死的遺憾,然后大家又屏蔽了一切關(guān)于科林的話題,因為這時門鈴又響了。這次瑪麗安娜稍作遲疑,去開了門,然后,只有她自己回來了。
“哈特利,”她小聲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庫爾佩珀離開房間。帕斯科走過去為自己緩緩倒了杯酒。如果按照社會主義的“按勞分配”的話,從這個酒窖能看出,主人是個勞碌命。
貝爾先生走了過來。
“這附近的酒生意是不是都是帕爾弗里打理的呀?”帕斯科問,從手上拿著的威士忌酒瓶上引起了話題。
“不是!”貝爾臉上掛著他慣常的微笑,“你喜歡這瓶?可是,這鎮(zhèn)上還有誰能買得起這么貴的酒呢?別看我們表面光鮮,帕斯科先生。哈特利也許在城里主管一條酒類商品線,可是我們其他人都只能在超市里推購物車?!?/p>
“你們這些人賺了錢都不愛花嘛。”帕斯科也露出自己慣常的微笑,使這句話顯得不那么冒犯。他本就無意冒犯貝爾,正相反,他非常想繼續(xù)聊聊帕爾弗里。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本能的反感?好吧,他并沒有什么實在的依據(jù),這種對于某個人的主觀偏見還是先放到一邊吧。
“帕爾弗里與本地的酒類銷售點關(guān)系如何呢?”他繼續(xù)說下去,但是他的警官腔又冒出來了。
“你對于老JP很有興趣嘛,”貝爾好奇地說,“是不是因為那場爭吵?如果是,那我真覺得不該多說。至少不該破壞這場在朋友家里的輕松閑聊?!?/p>
沒有官方立場顯然是行不通的。帕斯科勉強笑了一下,但跟之前的笑容已經(jīng)不同了。
“為什么叫他JP?”他問,“是姓名的縮寫?”
或者又是什么該死的組織誓約,讓你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貝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