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第一次來Google數(shù)據(jù)中心的經(jīng)歷,吉姆·里斯說:“我在機器前方,把幾個機器連到交換機上,突然間我聽到吱吱聲,然后是啊啊的聲音。我往后退了一下,哈里(另一個早期進入公司的工程師)當時就站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我們把整個設備 所有RAM存儲器都燒了。當時RAM存儲器很少見而且很貴,我們沒有錢 我本來只能拿著50萬美元的支票跑到Exodus,再去買服務器。后來我們讓杰拉爾德說服供應商,承認RAM存儲器有問題 存儲器里所有320根內存條怎么都不好用 是吧?所以他們把所有部件都換了,然后把貨退給制造商?!?/p>
我向杰拉爾德問起這件事時,他對此也是激烈爭辯。但是,關于他的此類故事如此之多,正如烏爾斯所說,主要還是因為杰拉爾德“是個很熱心的人”。烏爾斯回憶說:“有時候大家會感到杰拉爾德生氣了,他對于問題太投入了,以至于看起來他在和事情進行搏斗?!币驗闉鯛査褂X得杰拉爾德“完全就是我們需要的人”,所以處處維護杰拉爾德。
杰拉爾德對我說:“烏爾斯在拉里和謝爾蓋面前也維護我。我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杰拉爾德最后決定去歐洲生活,于是這也成為杰拉爾德傳奇系列最后的 可能也是真實的 故事。
杰夫·迪安聽說:“杰拉爾德想去瑞士辦事處工作的時候,不知怎么在蘇黎世外面碰到一個中國廣東人,并且讓廣東人修改稅法。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做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就是他的風格?!?/p>
對我而言,杰拉爾德代表了難以企及的理想型商業(yè)行家。當我把墨跡未干的合同拿進來時,里面的紅色墨水就像是悲慘的供應商從利潤空間里割舍出來的血液,謝爾蓋對我說:“這些條款看起來并不怎么樣。我們應該讓杰拉爾德跟他們談。”他的話讓我仿佛聽到:“召見最狠的殺價王子!令其喝干供應商的血液,吸盡他們的骨髓!”也許我的恐懼有些夸張,但是我知道,如果杰拉爾德接過我手頭上的這筆生意,我的聲譽一定會受損,而且我從供應商那里別想再得到任何好處。這種恐懼使我硬著頭皮去殺價,一般情況下合同條款都會向我們這邊傾斜。這些和我談判的推銷員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全力殺價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拓展思維、靈活處理、擁抱數(shù)據(jù)、將高效節(jié)約推向極致。了解了Google獨特的文化,我開始不再覺得自己像個迷失在荒野里的嬰兒,而是一個正在探索未知領域的勇猛開拓者。我睜大了雙眼,在我認為正確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
期權煉金術
一臉嚴肅的董事們穿著西裝(沒打領帶)聚集在“我是幸運兒休息室” 公司最大的會議室。拿著手提電腦的灰色隊伍來來往往,低聲說著話。我想象著公司董事們在里面設計我們的愿景,反復進行修改,他們在里面移動、演示、爭論,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幾個小時候后,他們會魚貫而出,急匆匆地檢查自己的掌上電腦,小跑著奔向各自的汽車。在這個時候,我才會靜下心來仔細瀏覽我的郵件。
我從未和董事會直面相對,但是我一直都在他們散會后閱讀會議筆記。為什么?我當然想知道我們策略上的重大改變、重要的經(jīng)理招聘公告,以及 管他呢。主要還是因為董事會決定股票價格。
也許這是討論金錢的好機會。
幾乎沒人在Google里談論金錢。這是個容易回避的話題,因為公司里的人沒錢可談。也有一兩個人從之前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分錢離開,但是如果他們真有足夠的退休金,那只能說他們隱藏得很好。我們有的是財富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