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這是為什么?瑟曦才不管我死活。提利昂把鎖鏈弄得叮當(dāng)作響。“我知道你是誰,爵士,”拼湊線索并不難,從他外套上的黑熊、盾牌上的紋章和他提到自己失去的爵位中已能猜出,“也知道你干了些什么。與之相對,如果你明白我是誰,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我曾身為御前首相,跟八爪蜘蛛一道列席御前會議。如果我告訴你正是太監(jiān)送我來作這次小小的旅行,你有興趣聽嗎?”太監(jiān)和詹姆,但沒必要把老哥的事說給這人聽?!澳阄叶际撬娜?,不該窩里斗?!?/p>
這話讓騎士不太痛快,“我不否認拿過蜘蛛的錢,但我從來不是他的人。我的忠誠另有所屬?!?/p>
“屬于瑟曦?你傻了,我老姐只要我項上人頭。你既有好劍,何不早早結(jié)束這場鬧劇,讓大家各得其所呢?”
騎士哈哈大笑,“你這侏儒跟我來激將法?靠嘴硬激我留你一條命是吧?”他走到門邊,“我去廚房找點吃的。”
“你真好心。別擔(dān)心,我會乖乖地等。”
“你當(dāng)然會,”話雖這么說,騎士仍舊用沉重的鐵鑰匙鎖住身后的房門。商人之屋以門鎖堅固著稱。我就像被關(guān)進了牢房,侏儒酸溜溜地想,好在這里有窗戶。
提利昂知道要取下鐐銬是難上加難,但不管怎樣總得試試。他試圖從手環(huán)里脫出手,結(jié)果擦破了更多皮膚,搞得手腕鮮血淋漓;他又拉又扭,但墻上的鐵環(huán)紋絲不動。操他媽的,他放棄了努力,以鐵鏈所能容許的極限癱倒在地。他的腿抽筋了,這將是個特別難熬的夜晚。而且毫無疑問,只是苦難的開始。
屋里很悶,所以騎士打開了百葉窗通風(fēng)。這間屋子擠在旅館墻壁的夾角處,所以幸運地擁有兩扇窗。一扇面對長橋和河對面的黑墻,那是古瓦蘭提斯的心臟地帶;另一扇面向下面的廣場,莫爾蒙說那是漁販廣場。雖然受到鎖鏈限制,但提利昂發(fā)現(xiàn)只要傾斜身子、讓墻上的鐵環(huán)支撐住體重的話,就能從第二扇窗戶看出去。這里沒有萊莎·艾林的天牢那么高,但摔下去一樣會死。或許喝醉之后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