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拉·莫爾蒙滿臉怒容，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后答道：“我宣誓為她效力，奉行她一切旨意，犧牲性命，在所不辭?！?/p>

寡婦聽了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救她？從千軍萬馬中、從老身數(shù)不過來的敵人手里……你要可憐的老身相信這個？相信你是個正直高貴的維斯特洛騎士，橫跨半個世界，為了……對，她不是處女了，雖然她一定很美貌?！彼中α耍澳阌X得這侏儒可以取悅她？你覺得她會拿這家伙的血來洗澡呢，還是只想砍他腦袋？”

喬拉不情不愿地說：“這侏儒是——”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我清楚他的身份！”寡婦用剛硬如石的黑眼睛盯著提利昂。“他是個弒親者、弒君者、殺人犯和變色龍。他是個蘭尼斯特。”這最后一句寡婦說得像個詛咒。“矮冬瓜，你又盤算著拿什么哄騙龍女王咧？”

我的仇恨，提利昂想說。他盡鎖鏈所能地攤開雙手：“她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睿智的諫言、下流的詭計、雜耍表演什么都成。她喜歡的話，我很樂意掏出老二，她嫌棄的話嘴巴也成。無論是替她統(tǒng)帥大軍還是搓腳，我統(tǒng)統(tǒng)愿意。而我索要的唯一回報是將來允許我奸殺我老姐，很公平的?！?/p>

他的話讓老婦人又笑起來?！斑@個人起碼挺誠實?！彼?，“至于你，爵士……老身坐在這里會過十幾位維斯特洛騎士，以及上千個跟你一樣的冒險者，他們沒有哪個像你這么自我標(biāo)榜的。男人都是野獸，自私又殘忍，嘴上甜言蜜語，心底卻有不可告人的動機。老身不信任你，爵士?！彼龔棌椛茸?，示意退下，當(dāng)他們是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跋肴浟志陀芜^去。恕老身無能為力?！?/p>

七層地獄！事變猝不及防！

喬拉爵士正待起身，寡婦合上扇子，滿臉傷疤的人向前一跨……他們身后卻傳來女孩的尖叫。提利昂急忙旋身，剛好見到那侏儒朝他撲來。那是個女孩，他猛然意識到，穿男人衣服的女孩，想用那把匕首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