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美味,”西茨達拉推薦,“您嘗嘗吧,吾愛。它們先用香辛料腌制,然后掛上蜂蜜,又甜又辣?!?/p>
“難怪貝沃斯?jié)M頭大汗?!钡つ菡f,“我吃無花果和大棗就夠了?!?/p>
格拉茨旦·卡拉勒在對面正襟危坐,周圍是穿各種顏色長袍的圣女們,只有她一人著綠袍。彌林的偉主大人們占據(jù)了紅色和橙色長凳。女人罩面紗,男人則把頭發(fā)梳成長角、手掌和矛尖形狀。西茨達拉那些來自古老的洛拉克家族的親戚偏愛紫色、靛藍和淡紫色托卡長袍,帕爾家人則穿粉白條紋袍子。淵凱的代表都穿黃袍,坐滿了國王包廂旁的包廂,帶著各自的奴隸和仆人。身份略低的彌林人坐在上層,沒法與殺戮超近距離接觸。黑色和紫色的長凳最高,離沙地也最遠,擠滿了自由民和其他平民。丹妮發(fā)現(xiàn)傭兵也被安排在那里,團長坐在普通士兵當中。她看到“棕人”本皮革般的臉,還有“血胡子”火紅的胡須和長辮。
她夫君站起來,高舉雙手?!皞ブ鞔笕藗儯∨醣菹陆袢丈W臨,向諸位——她的子民們——展示她的慈愛。蒙其天恩準許,我為您們獻上致命的藝術!彌林人!讓丹妮莉絲女王聽到你們的愛戴!”
一萬只喉嚨吼出愛戴,然后兩萬只,然后所有人。他們喊的不是她那沒幾個人拼得出來的名字,而是“母親!”——在消亡的古吉斯語里,這個詞叫“彌莎!”。他們捶胸頓足地狂喊:“彌莎!彌莎!彌莎!”直到整座競技場都在顫抖。丹妮任聲浪將自己席卷。我不是你們的母親,她想喊回去,我是你們奴隸的母親,是你們饕餮蜂蜜蝗蟲時、死在這片沙地上的男孩們的母親。瑞茨納克傾身附耳:“圣上,請聽,他們多愛戴您!”
不,她知道,他們愛的是致命的藝術。歡呼聲衰退時,她任自己坐下。盡管包廂在陰涼處,她仍覺頭疼。“姬琪,”她喊,“方便的話,給我倒點水。嗓子干死了。”
“克拉茲會拿到首殺榮譽。”西茨達拉告訴她,“沒有比他更好的戰(zhàn)士?!?/p>
“‘壯漢’貝沃斯比他好?!薄皦褲h”貝沃斯堅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