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會不厭其煩地裝修?!?/p>
“啊哈,”赫維說,“而你會覺得很煩。”
“說對了?!蔽艺f著,啜了一口香檳。
赫維透過小巧的無框眼鏡仔細審視著我。他的眼睛是淡灰色的,睫毛非同一般的長。
“嘿,茱茱,”他問,“你還好吧?”
我燦爛地笑著說:
“很好啊。”
但實際上,我感覺很不好。最近,隨著對一九四二年七月事件的深入了解,我內(nèi)心脆弱的一面被喚醒了,內(nèi)心深處一些無可名狀的東西被激活了,這些天來這種感覺一直困擾著我,成了我的負累。從開始調(diào)查冬季自行車賽場圈押事件那一刻起,這個負累一直壓在我心頭。
“這不像你?!彼f,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他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把他修長、白凈的手放在我的膝蓋上?!拔抑滥氵@種表情,朱莉婭,這是你難過時的表情。來,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