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薩爾為我畫了一張小地圖,以便去瓦托佩蒂時使用。他還向我簡要介紹了一下這里的地形。即使我身穿的淡紫色布克兄弟牌上衣沒有首先暴露我的身份,我也會因沒有蓄須而表明自己并非一個虔誠的信徒,他解釋說。“但是,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于接待訪客了,”他說道,“因此,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彼S后稍停頓了一下問道:“但是,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沒信仰?!?/p>
“你信上帝嗎?”
“不信。”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說道:“那么,我很確信,他們不會讓你進去的?!?/p>
他在腦海中不斷玩味這個想法。“再說了,對你來說,還有什么比沒有信仰更糟糕呢?”他一邊說,一邊笑出聲來。
一個小時之后,我下了渡船,除了鷹宮酒店的洗衣袋和切薩爾畫的小地圖之外,我手里什么也沒拿,而他依然在不斷重復(fù)自己的那句妙語—“還有什么比沒有信仰更糟糕呢?”—每次說出口時,笑聲都越發(fā)響亮。
在瓦托佩蒂前門,接待我的修道士看了洗衣袋一眼,遞給我一張表格讓我填寫。一個小時之后,我佯裝自己已經(jīng)在極其舒適的房間里入住,跟隨著一群留著胡須的修道士進入教堂的大門。由于害怕還未體驗此地便被趕出修道院,我竭力使自己融入其中。我跟隨修道士們進入教堂,點燃了蠟燭,并將其插進小小的沙池里;我不停地用手在自己身上畫十字圣號,還對教堂里的圣像做出親吻的動作。我這個身穿淡紫色布克兄弟牌上衣的家伙顯然不是希臘人,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人關(guān)注我的一舉一動。然而,就在禮拜儀式即將結(jié)束之時,一個長相頗似杰克·布萊克的胖胖的年輕修道士盯著我看,好像我疏忽了某一項重要的訓(xùn)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