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我當時很高興……”
“你當時喝醉了?!?/p>
“我真的是在找樂子……”
“住口?!?/p>
“約翰娜,我……”
“戴維告訴我的真實情況是你以為抓住了一根藤,想從過道擺蕩進原始森林。我已經(jīng)讓他答應我保持沉默——這我們以后還要說的——因為,說那么準確毫無意義?!?/p>
“這是事實真相啊?!?/p>
“真相不值分文!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故事。動人的故事?!?/p>
“也許吧??晌疫€是該告訴你實際上發(fā)生了什么……”
“安妮,公眾因為你對他們講述的故事而喜歡你。不會因為你實際情況是什么。”
約翰娜抬高了嗓門。安妮羞愧地把腦袋埋進枕頭里。代理人還在吼叫:
“你是明星,他媽的,不是個普通公民。所以,我求你了,扮演你的角色,利用這一點,賺錢,爭名,別因為你想要實話實說,跑來哭哭啼啼的,也別像那些花錢買票來看你的瘋子那樣!要緊的是傳聞,是互相矛盾的論斷,繞著圈兒此呼彼應的文章,讓神秘繼續(xù)神秘,要緊的是冒險作出新的假設的記者們,做目擊證明的前朋友,添油加醋的網(wǎng)絡人士。只有謠傳能推動銷售。如果你終止這一切——不管是出于光明正大,或者就是撒一個漂亮的謊言——,你就會壞事兒,毀了所有的好處?!?/p>
這種威脅的口吻使安妮平復下來:約翰娜的嗓音和推論使她得到了解脫。她服從于這種權威,不再拖三拉四。用那雙眼睛再來看自己,她接受了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