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道就是要看慣生死。

重視名譽。

死得壯烈，是武者的榮譽。

在軍中，一開始便會被徹底灌輸這種精神。不是殺敵，就是自殺。除此之外，沒別的選擇，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

但餐廳里的學(xué)生一聽到他的回答，紛紛笑出聲來，令佐久間無法理解。

“對間諜來說，殺人和自盡是最糟糕的選擇。”

結(jié)城中校搖著頭說。

——殺人和自盡……是最糟糕的選擇？

軍人不是一群可以接受殺人和自殺的人組成的集團嗎？

“我不懂您這番話的意思。”

“間諜的目的是將敵國的機密情報帶回國內(nèi)，有利于推動國際政治?！?/p>

結(jié)城中校始終維持著同樣的表情。

“而另一方面，死亡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社會，都是重大的不可逆的變化。要是有人死亡，該國的警察一定會出動，而警察組織的特性就是必須將秘密完全攤在陽光下才肯罷休，有時會使之前諜報活動的成果全部化為烏有……不用想也知道，間諜殺死敵人，或是自盡，只會引來周遭的查探，是既沒意義又愚蠢的行為?！?/p>

——自盡……是既沒意義又愚蠢的行為？

佐久間只覺得氣血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