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邦扭過頭狠狠地瞪著我說:“你只想著去金三角,可你和周亞迪分開快兩年了,你知道他這兩年知道了些什么嗎?你怎么敢確定你在他眼里還是以前那個秦川?這兩年我們哪次任務(wù)和毒品沒關(guān)系?你怎么確定你沒有在他那里暴露?”
他一連幾個問題把我噎到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我說:“賭一把?!?/p>
“不行!”程建邦厲聲喝道。
“那咱們打個賭,我和老徐匯報,看他怎么說?!蔽颐鍪謾C準(zhǔn)備用我的匯報方式編輯密碼信。程建邦伸手想要搶我的手機,我躲了過去,說:“怎么?你怕?你要是怕就回家過年去,我自己去?!?/p>
程建邦冷笑了下說:“你不用激我,你聽我說,劉亞男遠比我們想象得更難對付,她和周亞迪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都不知道。而且她剛才突然提到周亞迪,有必要嗎?很顯然是在試探什么?!?/p>
我說:“就算周亞迪聽說我的真實身份,那也只是聽說,他能聽別人說,為什么不能聽我說?況且當(dāng)初是他為了和胡經(jīng)合作想殺我,表面上看我沒對不起過他,要有委屈,也是我有委屈,只要把離開他之后的故事編圓滿,咱倆配合好點兒,不是沒有機會重返他左右?!?/p>
程建邦開始猶豫了,他眼珠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還是一咬牙說:“不行,太危險了?!?/p>
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說:“快兩年了,每天我都睡不好覺,每天的夢里寧志都會拿著打火機一下一下地打火,問我為什么不去看他,他想抽根煙。他還問我是不是任務(wù)失敗了,不然國內(nèi)為什么還有人為了毒品送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在自己口袋里摸,希望能給他摸出煙來,可就是摸不到,每次都會被急醒……建邦,再這么下去我會瘋的,我想回去,把他帶回來,逢年過節(jié)能給他送點兒煙酒,就算是我死在那里,好歹能和寧志做個伴兒,那時候我才能坦然面對他?!?/p>
程建邦看了我好一會兒,最終深深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