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越野車呼嘯著沖進院子,車還沒停,車門便打開,從里面跳下來四五個端著半自動步槍的男人,將劉亞男的車團團圍住。另一輛車徑直開到院子的最里面,猛地調(diào)過頭,車頭正對著院門口。車門打開也跳下兩個男人,端著槍挨個兒巡視了每口窯洞,甚至探頭朝那口枯井里張望了一會兒。其中一人順著墻走到我藏身的牲口圈外,站在柴門邊朝里面張望。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那人的腳尖和垂在膝頭的槍口,只要他稍微顯露出發(fā)現(xiàn)我的動作,我只能先把他解決掉??蓯旱氖且驗閯喣袑@里的情況介紹得非常有限,現(xiàn)在除了她本人,我們都不知道來人是什么來頭。這些拿著槍的人,是便衣緝毒警?是普通的嘍啰還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殺手?是來黑吃黑的毒販還是來追殺大毒販劉亞男的正義人士?……什么都不知道,我槍里的子彈卻一觸即發(fā),很有可能最后我死都不知道死在什么人手里。
這時院子深處那輛車邊的槍手對著這邊喊:“有事嗎?”
那個與我就在咫尺的人忙說:“沒事沒事?!币宦沸∨芰嘶厝ァN覒以谏ぷ友蹆旱男纳陨苑帕它c兒下來。
那輛車上下來一個人,看來這人是這幫人的頭兒。他穿著棉大衣,戴著棉帽子,臉也被一條圍巾遮擋著,眼睛上扣著一副大風鏡。那人與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到劉亞男的車外,對車內(nèi)的劉亞男招了招手。
劉亞男緩緩地打開車門下了車。那人打量了一下劉亞男,伸手端起劉亞男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對手下?lián)]了揮手。他的兩個手下會意地上前挽住劉亞男的胳膊,將她拖到院中央的那口枯井邊。一人揪住劉亞男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壓在井沿上,另一人從腰間摸出槍對著劉亞男的后腦就要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