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寫一篇篇幅為12000字的絕情信表達我內心的憤怒無助和那么一點點的彷徨凄涼。
但是我沒有一支可以暢所欲言的筆,只有一張木訥笨拙的櫻桃小嘴。
所以我說:“哦?!?/p>
不是“好!”不是“你去死吧!”不是“不要這樣!”不是“正合我意!”而是一個丟盡顏面的“哦”。
馮斯年似乎料定我的詞窮,仰著一顆倔傲的頭顱,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我。
事實上我還沒有來得及控訴,他足足遲到了59分零43秒。
但這些都不重要,我踩著2小時45分前新買的8厘米高跟鞋,蹬蹬蹬蹬地追上前去,拍了拍馮斯年的肩膀。
他回過頭來的樣子不是一般自戀的,吊梢眉輕輕上揚,臉上挨了我力道十足的一耳光。
然后,我脫下我的高跟鞋,對著他那張瞠目結舌的臉,又狠狠地揮動了兩下我粗壯的小手臂,下一秒,我以史上最狼狽的姿勢,握緊我的高跟鞋,光腳逃跑了。
2008年9月13日下午7點59分43秒,我還沒有遇見你,就已經(jīng)快要對愛失去了勇氣。
而你,在距離我5小時40分鐘車距的鄉(xiāng)間農(nóng)田旁,席地而坐,認真地看著一只螢火蟲熱烈地向另一只螢火蟲求愛。
笑容里帶著玩味,一絲天真,你抬頭喝了一口加了冰的伏特加。
『貳』
你叫程山亮,T型身材,年齡保密。
你曾有過一個小女友,說實話,我在你身上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你找的女生永遠那么差勁兒--膚色差、身材差、品味差、學識差、教養(yǎng)差、差差差!
后來那個小女友跟一個同樣差差差的小男友跑了,她嫌棄你閃閃發(fā)亮的皮囊:“為什么總有那么多女生圍著你轉!”她崩潰地選擇了逃避。
那時候你恍惚明白一件事,一個人太差是一種罪過,但有時候,太完美也是一種罪過。你覺得挺委屈,但你不在意,你知道好的愛情是透過皮囊深入骨髓的,離開的那個,她在你的皮膚表層就選擇了掉頭,死不足惜。
所以你悠然自得地到鄉(xiāng)下散了兩天的心,第三天回來,走進那家才被兌下的西餐廳。你的朋友幫了你大忙,動用自己的人力物力為你在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兌下一間這樣寬敞的西餐廳,并允許你任性地將它改造成CD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