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德奎斯特出來的時候,我正坐在他那輛普利茅斯的引擎蓋上等他。他的領(lǐng)帶有些歪,臉上有紅紅的巴掌印,一定是露絲留下的。走到草坪邊上時,他停了下來,緊張地看著我。
“你想怎么樣?”
“現(xiàn)在嗎?放心吧,我不會動你一根指頭的?!?/p>
看得出來,他一下子放松了。
“可是作為私家偵探,你徹底完蛋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配做這行?!?/p>
他差點兒笑出來。
“什么,我不配?你的意思是你配?帕克老弟,你得知道這里很多人都不喜歡你,他們沒覺得你有多了不起。你應(yīng)該一直在紐約待著,因為你不屬于這里,不屬于緬因?!?/p>
他走過來打開車門。
“反正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倒是好事。我準(zhǔn)備去佛羅里達,而你喜歡這里就在這里待一輩子吧,與我無關(guān)。”
我站到一邊。
“去佛羅里達?”
“對,佛羅里達?!?/p>
我點點頭,走向自己的野馬跑車。
醞釀多時的雨終于下了起來,雨滴落在路邊一堆廢棄的繩子和金屬片上。森德奎斯特打了半天火,車還在原地不動,汽油倒是滲出來許多,流了一地。
“你應(yīng)該不會開這輛車去佛羅里達吧?”我最后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