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說實話,當我聽到那個事情的時候,我還意識不到哪里奇妙,哪里充滿謎團。我又沒有對機械以及交通工具特有的偏好,對于我來說二戰(zhàn)史簡直就是個十分陌生的知識體系。我小的時候不是個喜歡記住飛機和汽車名字以及不喜歡看戰(zhàn)爭電影的孩子。倒不如說是常作為配角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辦報紙游戲的那種孩子。
淺野敏彥說完后,過了好一會兒我一直盯著他看。他戴著一副黑邊眼鏡,頭縮在脖子里,是個看上去姿態(tài)不是很好的老人。氣色也不是很好,在寬闊的額頭上能看到長了好幾個老年斑,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我就一直有個感覺;他一定患有內臟的疾病。
淺野一定為從我這里沒得到他所期待的反應而感到失望。他把手放在桌子上,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來。
這是一個鋪著厚地毯,給人十分舒適感覺的沙龍。曾是本田退休人員的俱樂部。那天下午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客人,女服務員時不時地來為我們端茶送水。
淺野仰望屋頂,慢慢地吐著煙霧,我問他:
“那個叫克勞琛的人的話真是假的嗎,包括那張照片?”
淺野搖搖頭說:
“他的話是真是假還不清楚,但我看到的照片卻是真的。照片里的戰(zhàn)機的確是零戰(zhàn)。”
“不過,零戰(zhàn)沒有到過德國,這不已經(jīng)是個定論了嗎?”
“的確沒有聽說過,從我得到的資料以及咨詢相關人員的結果來看,在正式公開記錄中都沒有提到零戰(zhàn)到過德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