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昊一邊說一邊翻看今天的《都市報》,頭條還是與他有關(guān)的新聞,《張文昊慈善晚會提議富人裸捐》,下面還有許多評論,如《張文昊裸捐引起社會公眾辯論》。張文昊掛斷電話,細細地翻看,文章里有嚴厲抨擊他一百元合影事件的,有質(zhì)疑他學(xué)歷造假的,更有甚者說他慈善捐款的目的是為了洗錢。張文昊嘆了一口氣,雖然到了他這個歲數(shù),是不該去在意別人的評判了,但文章中那個說他學(xué)歷造假的評論卻讓他如鯁在喉。他覺得評論者不厚道,明明只是捐款的事,為什么總要往其他的方面牽扯,他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看見今天的《都市報》了嗎?嗯,沒看就馬上買一份看看,用你的手段,把報刊和網(wǎng)上關(guān)于說我學(xué)歷造假的消息都刪掉,就這事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張文昊掛斷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恢復(fù)如初。
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家中的管家:“老杜,泰格這幾天怎么樣?”張文昊的臉上露出溫情,“嗯,記得別給它吃太多肉,定點帶它出去,但不要溜太久,天要熱就多給他梳梳毛,嗯,別讓它中暑……”泰格,是張文昊養(yǎng)的一只藏獒。
還沒通完話,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張文昊清了一下嗓子,掛斷電話,表情迅速恢復(fù)。他是張文昊,無所不能的張文昊,在絕大多數(shù)人面前,他總是一個表情。
進來的人是公司的李總,張文昊公司的副手。李總五十歲上下的年紀(jì),精干筆挺,一副商場上多年打拼的精英姿態(tài)。
“你怎么來了?”張文昊的表情平淡傲慢。
“張總,公司諾嘉琳的項目馬上就要竣工了,董事會的意思是還要請您出面,不然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可就……”李總欲言又止。
“嗯,知道了。你安排時間,我去?!睆埼年稽c頭。
“還有,東海的項目是否參與,??傋屛艺埵灸囊庖姡吘菇诘木謩荼容^緊張,這個項目如果投入,盈虧將牽扯到下一步更大的投資?!?/p>
“嗯,這個因素是該考慮?!睆埼年怀聊艘粫?,“這樣,你讓??倢懗鲆粋€詳細的分析報告,盡快給我拿來,還有,這件事一定不要對外公開,不要影響公司股價。”
三十分鐘后,李總退出了病房。他是少數(shù)幾個知道張文昊住院的人之一。張文昊覺得有點累,而且胸口還有些發(fā)悶。他站起來想活動活動手腳,而這時,秦院長卻又匆匆地推開了病房門。
張文昊一驚,有些不悅:“下次請先敲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