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張總?!鼻卦洪L也一愣,他剛要出門重新敲門,被張文昊叫住。
“什么事這么急?”張文昊問。
“嗯,是這樣,市里的劉副書記過來看您了,現(xiàn)在就在我的辦公室,他讓我先跟您打個招呼。”秦院長說。
“什么?”張文昊覺得突然,剛想往下詢問,一股隱痛向腹部襲來,這種隱痛像針刺,在一瞬間膨脹,一直延伸到胸腔和后背。他忙用手壓住腹部,額頭頓時布滿細汗。
“張總,怎么了?”秦院長趕忙上前扶住他。
“沒事……”張文昊深呼吸了幾下,“秦院長,找個護工幫我打掃一下房間?!?/p>
“張總,我看這樣吧,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和劉副書記說一下?!鼻卦洪L說。
“不行,人家百忙之中過來了,我不見面不合適?!睆埼年宦ζ鹕戆?,“秦院長,就照我說的辦吧,快點讓護工過來。還有,幫我拿一下那盒止疼片?!崩像R躺在病床上,用手枕著頭,他看著不遠處VIP病房的人來人往,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哎,這人吶,都是想不明白啊,整天把時間都浪費給別人,把自己最后的命啊,也賠在別人身上嘍?!崩像R對富人有種天生的敵視感,也許這和他退休前的經(jīng)偵生涯有很大關系。
“呵呵,伙計啊,你可別瞎說啊,你知道那間房里住的是誰嗎?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會這么說了?!崩弦υ谝慌哉f。
“誰啊?天王老子不也得了這個病嗎?”老馬撇了撇嘴。
“哎,住在那里的是張文昊,就是那個大善人?!崩弦φf得誠懇。
“嗨,我還以為是誰呢。”老馬不屑一顧起來,“老姚啊,我跟您說啊,不要動不動就相信什么善人啊,這幫做生意的哪有一個好人?他們的手哪有那么干凈?”老馬一說,警察氣就出來了。
“呵呵,也不能這么說?!崩弦u了搖頭,“你啊,別管人家手干不干凈,現(xiàn)在能像他一樣真把錢捐到窮人手里的,也為數(shù)不多了。那新聞里不還說呢嗎,人家提出自己裸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