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出,轉(zhuǎn)眼的工夫已過了十余日。
和往常一樣,海遙仍然只吃樹上的野果。
韓信端著一陶碗粟米粥居高臨下瞪著海遙,“吃不吃?”
冷冷望著窗外的海遙根本不作聲。自蒙汗藥藥力過后韓信便一直以銀針刺穴限制她的行動,現(xiàn)在她的腿酸軟無力,根本無法離開這里。她不知道綠綾那邊怎么樣了。紫末有沒有跟綠綾取得聯(lián)系,如果聯(lián)系上了,紫末有沒有把她失蹤的消息告知劉邦?他知道了后會怎么樣?
看軟硬兼施均沒有作用,韓信只好央求,“你十幾日只靠野果充饑,我即便不下針你也無力行走?!?/p>
海遙依舊望著窗外不作聲。
氣急敗壞的韓信把陶碗狠狠摔在地上,“你不就是害怕我在粥里下藥嗎?”
海遙看一眼地上的粥飯,然后問:“楚懷王還是不見項將軍?”
看海遙已虛弱得不成人形,可依然心掛政事,韓信氣得直哆嗦,“見或不見跟你一女人有甚關(guān)系?!?/p>
“到底是見了還是未見?”
韓信手指輕顫怒指著海遙,“堂堂男人竟讓自己的女人孤身涉險,你確定他真的在乎你?你確定你不是他手中的一個工具、一枚棋子?”
海遙輕蔑地輕笑出聲,“跟你何干?”
“你,你……”韓信氣得說不出話來。
海遙仍是追問:“見了沒有?”
韓信咬牙忍下胸中奔騰的憤怒,“楚懷王被一綠衣歌姬迷得神魂顛倒,無暇見項將軍?!?/p>
海遙很是詫異,綠綾不該這樣,彭城內(nèi)到底出了什么事?還有劉邦,他有沒有到達?想了一會兒,她拿起身前矮榻上的一枚青果咬了一口,極其酸澀,但她仍然咽了下去。感覺喉嚨干澀程度稍稍有些改善后她再次看向韓信,“沛公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