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傾城地昭示誠實有多么重要,或說,一個人的誠實有多么值得傾國傾城地被證實。生命中的輕重,就是可以這般沒有道理。
回到那天,我們還一如既往地散亂在混沌里。
我看著他們,紅男綠女,心里羨慕地想著,會不會有那么一天,我也可以像朱莉,有再生紙一般的奉獻(xiàn),像一個紡織女工一樣一刻不停地把能揮舞到的各種感情密實地交織在一起,在情感的荒誕世界里,左右逢源,貢獻(xiàn)很多,浪費(fèi)很少。
我多么想,我也可以那樣,被贊頌也贊頌人,被寵愛也寵愛著誰。
是啊,我多么想。
正這么走神著,還是陌生人的許友倫已轟然在我對面坐下來。
我第一眼看到許友倫的時候印象并不是很好,確切地說,我并沒有看得很清楚,自他坐在我對面之后我就開始了最常見的局促。我不擅長跟人交流,何況對方又是一個陌生的、個性張揚(yáng)的異性。
后來許友倫告訴我說,我當(dāng)時的局促被他以為是對他有好感的表現(xiàn),并且他好多次都試圖強(qiáng)迫我承認(rèn)這個根本沒存在過的好感。
“如果對我沒好感,你沒可能臉紅啦?!边@是許友倫的結(jié)論。對于自戀的雙魚座來說,我毫不意外他有這樣固執(zhí)的以為。
“我很久沒見過女孩子害羞了,那時候我認(rèn)識的女孩子,都不怎么害羞的,所以其實我都不記得你的樣子,只記得你的害羞?!?
這也是若干時日之后他對我說的,同樣符合雙魚座那種對自己泛濫的敏感深信不疑的特性。
反正,事實就是,我們確實都沒有看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