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興奮地圍攏過來。
“我也是偶然聽來的,”格里塞爾達繪聲繪色地說,“聽說,她丈夫是個傳教士。真可怕,他被吃掉了,真的被吃掉了。她被迫做了酋長夫人。海多克醫(yī)生當時和遠征軍在一起,把她救了下來?!?/p>
大家激動了片刻,接著,馬普爾小姐面帶微笑,用責備的口吻說:“頑皮的姑娘!”
她輕輕地拍了拍格里塞爾達的胳膊以表責怪。
“親愛的,這么做很不明智。有人會相信你編的故事。這樣會把事情弄得很復雜?!?/p>
聚會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兩位女士起身告辭。
“不知道勞倫斯·雷丁和萊蒂斯·普羅瑟羅之間到底有沒有事,”韋瑟比小姐說,“看樣子有。你怎么看,馬普爾小姐?”
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
“我不該這么說。不過,我認為不是萊蒂斯,而是另有其人?!?/p>
“可是,普羅瑟羅上校一定以為”
“他一直讓我覺得他是個蠢貨,”馬普爾小姐說,“就是那種一旦某個錯誤的觀念進到腦子里就死抓著不放的人。你還記得藍野豬旅店的前老板喬·巴克內(nèi)爾嗎?他懷疑女兒和年輕的貝利調(diào)情,鬧得雞飛狗跳,結(jié)果淫婦是他妻子?!?/p>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格里塞爾達,我突然怒火中燒。
“馬普爾小姐,你難道不認為,”我說,“我們是在信口開河嗎?‘愛是不計算人的惡’,你知道。愚蠢的搖唇鼓舌和惡意的閑言碎語將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
“親愛的牧師,”馬普爾小姐說,“你未免太不諳世事了。以我對人性的觀察,恐怕最好不要對它抱有太高的期望。無所事事的閑談是錯誤的、不仁的,但也常常是真實的,你不這么認為嗎?”
最后這支帕提亞回馬箭①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