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哪兒了?”清笛一摸沒找到,不甘心地徑自跪在小六腿上,伸了手臂沿著他腰帶去摸。
環(huán)著他的身子,惹得那孩子戰(zhàn)栗得不能自持……
本是晨起,衣帶松懈,清笛這一摸進(jìn)去,小六的衣衫便大敞四開,那孩子胸口上青黢黢的狼頭仿佛想咬人!
清笛怯了一下,咬了紅唇,抬眼望小六,面上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已是霞飛一片,“看我何曾冤枉你,你分明藏著,就是珍惜至極?!?/p>
“那么愛惜梳子,就是愛惜那個人!”
珠淚盈盈,泫然欲墜。
小六心痛得無法呼吸,身子又被她撫弄得燥熱一團(tuán),萬般慌亂之下,小六一把將清笛扯進(jìn)懷里,生生咬住她的唇。
輾轉(zhuǎn)著,在她唇間低喃,“不是的,不是……”
唇舌纏繞,清笛淚珠兒已滾落下來,“你騙我的,又何止這一宗?你心里的話,從不肯與我說!”
清笛喘息著掙開,目色迷離望他,“前日天上飛過一只大雕,我見你久久盯著它,回不了神。你想家了,是不是?你卻不肯對我講!”說著,珠淚又垂,“我索性放了你走?;啬慵胰?,找你的小情人兒,徹徹底底忘了我就是!”
“你走!”清笛狠狠咬著唇,愣是不肯讓珠淚墜下,“當(dāng)日買下你,已是孟浪。我自知留不住你,索性早早兒放了你走。”
“我是青樓女,注定是夜夜換新郎,我又豈是有資格養(yǎng)著人的?況且你生來野性,這小小院子又何能關(guān)得住你?與其來日你自己破門而出,不如你我今日好聚好散……”
小六的眼睛幾乎瞪出血來,“我不走!是我錯,我什么都不要了,行不行?”
“果真?”清笛跪在他膝上,仰頭望他,怯怯伸了手,“那,將那角梳交出來?!?/p>
猶豫了一下,小六重下決心,從枕下抓住角梳放進(jìn)清笛掌心!
清笛含著淚,攥緊了掌心,終于盈盈一笑,“憑我處置?”
那孩子狼狽點(diǎn)頭。
“就算我此時搗碎了,你也不悔?”清笛挑起了眼梢兒,斜斜睨著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