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如果硬要找出一個動機(jī)的話,只能說她是在為三公子——也就是如今的三皇子鋪路了。他雖不是嫡子,但大皇子死了,二皇子雙目失明,自然便輪到他??珊髞眈龌ㄔ谶@個侍女的臥房找到了致馬癲狂的藥物,三皇子則指證最后接觸那匹馬的就是這侍女。結(jié)果,這侍女被活活打死了……”
蕭尋心中怦怦亂跳,不知不覺間攥了滿手的汗,慢慢地說道:“她叫歡顏……”
楚瑜道:“沒錯,我記得這侍女,好像就是叫這名字。難道她沒死?難道是二皇子和五皇子將她救下來了?我倒真想見識見識這丫頭到底是怎樣的尤物,竟讓兩個皇子肯冒這樣的險!嘖嘖,瞧來連我們久歷花叢閱美無數(shù)的蜀國少主都上心了……”
蕭尋不答,腦中來來去去,都想著當(dāng)日問她名字時她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她說,她早與她的名字無關(guān)了……
歡顏。
她早已與歡顏無關(guān)。
所以,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資格和誠意,千萬別貿(mào)然地許諾,許你也許根本就許不起的一世歡顏。
歡顏再次給帶回了慈恩寺。
而這一次,許知捷再不能如先前那般安心了。
他令自己的一隊侍從扮作山野村夫在寺院外巡守,又調(diào)了人在歡顏住的屋子外守衛(wèi)。
許知言見他忙亂,皺眉道:“五弟,此地貴在僻靜,不易招人耳目。一個山間寺院,貿(mào)然出來這許多人,反而惹人疑心?!?/p>
許知捷愁道:“刺客的來歷尚未查清,即便是沖我而來,難保不對歡顏下手。何況咱們剛才調(diào)了這許多人馬,雖然使了些礙眼法引開了跟蹤的人,可我瞧著那個姓蕭的不是尋常人,指不定早已知道歡顏住在這里。”
他不覺望向歡顏。
她和那姓蕭的相處近一個月,便是再怎么不經(jīng)心,多少都該有些線索才對。
可歡顏蜷在衾被中一動不動,烏黑的長發(fā)鋪了一枕,越發(fā)見得露在外面的半張面龐清瘦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