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紀60年代末到20世紀70年代初全美校園與政治動蕩不安的環(huán)境下,肖克利的種族理論使他臭名遠揚,比他的物理學(xué)實驗室所進行的一切研究還要聞名。后來哈佛大學(xué)與耶魯大學(xué)甚至禁止他前去做任何講座。他在斯坦福大學(xué)被罵得很慘,他的轎車被人亂噴了漆,他的雕像被燒毀,更有人呼吁要讓他做絕育手術(shù)。
肖克利有關(guān)基因的這些想法持續(xù)了近20年,其間他還參選了加州參議員(他的政綱是劣生學(xué)),并且炫耀說自己為一家精子銀行孕育天才的計劃作出了個人的貢獻。當79歲的肖克利于1989年因前列腺癌去世時,他正在從事種植玉米的活動。
與許多由他帶去加州的人,以及許多跟隨他腳步的人不同的是,肖克利從未獲得令他垂涎三尺的百萬美元財富。就好比邁克爾·賴爾登(Michael Riordan)和莉蓮·霍德森(Lillian Hoddeson)在他們對于晶體管的歷史記載中寫道,在其他人將硅變成黃金的同時,“由于命運和他的固執(zhí),肖克利自己卻從未能進入應(yīng)許之地”。他帶領(lǐng)了大家,也分開了紅海,但最后他的跟隨者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個個都超越了他。英特爾的安迪?格魯夫或許有些個人怪癖,但他畢竟推出了產(chǎn)品,而且更重要的是,除了那些被他折磨的人之外,他還贏得了大伙兒的尊重。格魯夫是一個聰明、能干、風(fēng)趣,甚至有時會自我解嘲的人。
如果說特曼是硅谷之父,諾伊斯是硅谷市長的話,那么肖克利也許應(yīng)該被作為“硅谷的摩西”來紀念,但事實上根本沒有人記得他。原本應(yīng)該成為硅的象征的威廉?肖克利,現(xiàn)在卻連一家以他名字命名的物理學(xué)圖書館都沒有。他那曾位于圣安東尼奧路391號的實驗室、那個一度被稱為“硅谷之門”的地方,現(xiàn)在是一家超級市場。這些店家曾經(jīng)琢磨過為什么壁櫥里會有那么多老舊的各種線纜,他們唯一能夠了解到肖克利的途徑,就是一些偶爾會前來探訪的他的老同事以及歷史學(xué)家了。在這條去往迦南美地的路上,還有誰能比肖克利更加悲劇呢?
肖克利是第一個煮鴨子的人,但煮熟的鴨子最終飛了。沒辦法,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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