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斜眼看著他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沉默不語,然后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小心地倒出一顆奶白色的藥丸,遞到渾身是血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看著弦月,又低頭瞧了一眼她手上的藥丸,冰眸流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要?”弦月看著那男子,笑問道。見他還是不動手,旋手就要將東西收回來,“那就算了?!?/p>
說時遲,那時快,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松開弦月的手,拿過她手上的藥丸,放在口中。
“不怕我毒死你?。俊毕以屡呐氖?,笑出了聲。
那男子看了弦月一眼,眼眸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你不會?!?/p>
弦月起身,笑了兩聲,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都說江湖中人俠肝義膽,看來也不過如此?!钡厣系哪凶訐纹鹕碜?,看著弦月的背影問道。那聲音,冰冷得不帶半點感情。
“我已經(jīng)幫你了?!毕以罗D(zhuǎn)身看著男子,“剛才你服用的可是千金難求的玄元丹啊。”弦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可是她從柳心悠的藥房里偷來的??!
“在下多謝姑娘。我重傷在身,實無他法,煩請姑娘告訴太子殿下,三皇子意圖弒君殺兄,篡奪皇位,時間就定在兩日后他的生日宴上。事關(guān)蒼生,時間緊迫,請姑娘務(wù)必幫忙!”
弦月聞言,頓住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雖然只在映江樓與燕宇樓有過一次接觸,不過她能感覺到,這個三皇子應(yīng)該屬于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再說他的勢力都在樊城一帶,禁衛(wèi)軍侍衛(wèi)應(yīng)該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夠調(diào)動,他哪兒來的勢力控制局面?樊城的兵馬根本就不可能進京。
身后的男子像是洞悉了弦月的疑惑,說道:“我親耳聽見,三皇子與蘭公子在書房密謀。”
蘭公子?弦月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那雙清冷的眼睛,只覺得他好像是故意將“蘭公子”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這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