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光頭?”
“我……我……”我的嘴巴開始打顫,“你能給我買張去紐沃克(Newark)的車票嗎?”(我開始主動降低預(yù)期,還是先去11英里之外的紐沃克比較現(xiàn)實。)
“哥們兒,”這個大塊頭不耐煩地打斷我,“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幫你呢?憑什么?你能給我什么?這可是紐約啊,哥們兒!”
“哦,我可以唱歌跳舞……”
“哈哈哈!不,哥們兒,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想了一會兒,伸出一只手?!拔沂侨R奧。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你想聽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給我買張去紐沃克的車票?!?/p>
他和那女的突然大笑起來?!拔蚁胫赖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為什么要跑到這里?”女黑人說道。
“為什么?”
“是啊,哥們兒,想要車票,你得付出代價?!?/p>
有點兒意思了。這倆家伙看上去不是一般人!我開始回憶自己在倫敦大街上遇到的那些流浪漢。每天我都會看到幾十個這樣的家伙,舉著牌子,哼著小歌,有的還演奏著樂器。有些大膽的會給自己編個故事,告訴行人自己是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的。對,編個故事,只有這個才能打動他們。
于是我詳細解釋自己之前的處境,我為什么會離開倫敦,為什么要穿越美國——肯定比他們想知道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