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芙輕笑,她放過云宛芙,誰來放過她?左手暗自運足內(nèi)力,第一次,她不用鐵甲,白皙柔嫩的五指如鋼鐵般,刺向云王胸口。云王瞬間眼眸暴睜,至于極限,鮮血染紅囚服,身子劇烈地扭動痙攣,似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片刻之后漸漸趨于平緩。蘇綠芙手一伸出,鮮血濺了一地,成了一朵妖艷玫瑰,亦是一顆心臟,紅得耀眼詭異。
“怎么不是黑的?!碧K綠芙狀似無意地輕喃,聲音空洞縹緲,多了虛無。
或許,她的心也是紅的,蘇綠芙輕笑著。牢外的狂風呼嘯,吹得枯枝斷裂連連,在寂靜的夜色中奏著破碎的音樂,如殘缺的旋律。心臟被奔月收起,蘇綠芙的手鮮血淋淋,染紅了黑衣袖子,直接用滿是鮮血的左手在墻上畫了朵芙蓉。
“這左手畫的芙蓉和右手畫的芙蓉,還真差了好多。”
雪下了一夜,曙光漸起,門庭外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早起的仆人已在輕輕掃著門外的積雪,以防主人滑倒。
芙蓉帳內(nèi),暖香陣陣,溫情四溢。楚景沐疲倦地睜開眼眸,一時有些迷糊。蘇綠芙睡在他懷中,臉頰一片粉紅,煞是可愛,他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在粉嫩嫩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輕如飄絮,唯恐吵醒她。昨晚本來想和她說說話的,什么時候竟然睡過去了,還睡得如此沉。
楚景沐拉過棉被蓋著她,她睡得似乎極不安穩(wěn),雙眉微擰。他一起身,她就悠悠地睜開眼眸,轉(zhuǎn)而翻了個身子,臉頰邊的發(fā)絲被風吹拂著,在臉上癢癢的,蘇綠芙隨手順順,又繼續(xù)睡著。
楚景沐危險地瞇起眼睛,鼻尖嗅了嗅,目光盯著她白皙的手。他疑惑地執(zhí)起她的左手,放在鼻尖下,臉色微微一變。他錯愕地看著沉睡的蘇綠芙,竟呆坐著,久久無語。
西廂院外,肖樂正焦急地踱步,俊秀的臉龐滿是冷汗,奔月、冰月攔在門口,不讓他進去,說王爺王妃還沒起身。
“我說,兩位姑奶奶,能不能進去通報一聲,真的有急事。”肖樂焦急地低喊。他也不想在王爺?shù)谝淮瘟羲尬鲙麜r就一大早來煞風景,實在事出有因。
奔月一笑,肖樂還以為她同意了,結果她不痛不癢地吐出兩個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