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肖樂急喊。這御史大人已經(jīng)等了快一個時辰,王爺再不出來,真要被說成沉迷女色了。
冰月自知他為何事驚慌,也是一笑,抬頭看看天色,“肖將軍莫要著急,王爺差不多也要起身了,你再等等吧!”
“還等?”他大嘆一聲,幾乎就想往里頭闖去,卻生生地忍住,不停地在門口走來走去。
“肖將軍,肖姑爺爺,您行行好可以嗎?大清早的,我的眼睛都要被你晃花了。”見他又開始左右踱步,奔月苦著臉,差點沒給他哭出來。她們深夜才回來,睡眠不足,眼睛正酸澀著,卻被他活活叫醒。
“那你傻站著干什么,進去通報?!?/p>
“你耳朵是用來吃飯的嗎?”
“你去通報,他們就醒了?!毙穾缀跻叵峙抡娴臄_到里頭的人,盡量壓低音量。
“你兇什么兇,要打一場嗎?不怕輸了丟人就亮家伙?!?/p>
“你……”肖樂生生憋著口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誰不知道王妃身邊這三人是少見的高手,王府之中除了王爺,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兇婆娘!”聊勝于無地咕噥一句,他秉持著好男不和女斗的美德,不再和奔月吵嘴。
“什么大男人嘛,說壞話也說得這么理不直氣不壯。”奔月聽見他的咕噥,皮笑肉不笑地諷刺著。
肖樂真不明白,像王妃這樣的主子怎么會有這樣野蠻的侍女。兩人正是針尖對麥芒時,楚景沐出現(xiàn)在門口,沉著一張臉,臉色極為不悅。肖樂見他出來,急忙沖了過去,道:“王爺,出大事了,云王爺昨晚在牢里被人暗殺,御史大人已經(jīng)在前面候著。”
楚景沐臉色不變,淡淡地嗯了一聲,匆匆地往外走。剛出西廂門,他突然想起什么,凝眉問:“昨天晚上可聽到府里有動靜?”
肖樂不解,搖搖頭,老實答道:“沒有!”
“讓陳冬良馬上到書房來,本王有些不適。”楚景沐回頭望了西廂的梅花一眼,瞇起眼眸,如海的眼光一片深沉,“這件事別讓王妃知道……本王怕她擔(dān)心?!?/p>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