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他想等你冷靜了再找你。晗子,他是男人,你得給他個臺階兒下。你當著我和磊子的面數(shù)落他,他心里不好受,面子上也掛不住,這么多年,沒人這么跟他說過話,換了別的女人,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田濟琛推心置腹地說。
“憑什么我就得看他臉色呀?他整那么一出,存心讓我難堪,我跟時墨言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擺出鴻門宴嚇唬誰呢?我說他幼稚難道錯了?”晗子始終耿耿于懷。
田濟琛見她伶牙俐齒一番話,不由得苦笑,“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會那樣做是因為誰?他把時墨言請過去,就已經(jīng)是落了下風,這道理他未必不明白??蔀榱四悖麑幵赶榷Y后兵。葉小舫什么時候在人前亂過方寸?你卻讓他陣腳大亂。說到底你倆都還年輕,遇到事情都不夠冷靜?!?/p>
“我已經(jīng)很顧著他的面子了,看到那場面我心里氣得不行,可還得做出那番姿態(tài),也就是對他,換了別人,我早把酒潑他臉上去了。當我是什么,給我下馬威??!”晗子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已有些動搖。
哪怕心里再生氣,她也知道,葉小舫那么做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時墨言的行為確實出人意料。
田濟琛嘆了口氣,“你這丫頭,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好強。這在事業(yè)上是好的,在生活中難免吃虧,尤其是婚姻,若是這般針鋒相對、各不相讓,有幾對夫妻能白頭到老?”
人都是從年輕時過來的,田濟琛對此深有體會,他和前妻就是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地吵,誰也不肯相讓,結(jié)果感情越吵越淡,最終以離婚收場。再婚以后,他對比他小十幾歲的妻子事事謙讓,妻子自然也對他百般體貼,日子過得舒心了,心胸自然也跟著開闊。
他這番話,晗子擱在心里想了又想,覺得他雖然有點偏袒葉小舫的意思,卻也不無道理。在婚姻和愛情這件事上,事事較真必然不能長久,就算葉小舫有一時之錯,自己為什么不能也體諒體諒他?
她再次抬起頭,卻看到田濟琛一臉無奈地接電話,不知道在跟誰通話,眉頭一直擰著。
“又是您兒子?”晗子猜測著問。
田濟琛點了點頭,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大貓那小子現(xiàn)在在阿布扎比住皇宮酒店,讓我匯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