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妻經(jīng)常和我討論夫妻關(guān)系，這令我很煩。但我慢慢發(fā)現(xiàn)：現(xiàn)任妻子和我之間需要建立交流基礎(chǔ)。我并不是說要和她一起去參加什么夫妻情感講座，但不管怎樣，更親密的關(guān)系總是妙不可言。更深入，你懂我的意思嗎？”

“嗯，具體說來你想要她怎么樣呢？”

“我希望就算我錢少一點，她也能對我不離不棄?！?/p>

“正說到點子上。可還有什么？”

“還有……呃。你知道嗎，前妻雖然嘮嘮叨叨，在床上可真是一個尤物。她很實在，有一說一，所以我們親密無間，什么都能彼此分享，有過一段很快活的日子。我可不是說想她回來，絕不是這意思。但如果我現(xiàn)在的妻子能更放得開一點的話……以前我們偶爾還能非常盡興。她畢竟不是修女。但自從有了孩子，這種情況少之又少了。有時費半天口舌她才肯來一次，我的欲望總比她多，還想變變花樣?！?/p>

他的黑眼圈更深了，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苦笑。

“和她說呀?！?/p>

“嗯，我知道。”

“告訴她你的渴望?！?/p>

“唉，談何容易！”

“這種事兒你可別憋在心里。你要對自己負(fù)責(zé)。我猜她說不定也等著你先開口。你不能讓她一味等下去?！?/p>

“布魯諾，你說實話，”他把身子往前欠了欠，推開面前的空酒杯，“對看重的事情你總能放開膽量去做嗎？能隨時隨地實現(xiàn)自己的要求嗎？”

我遲疑片刻，把毛巾甩在肩頭，雙手撐在水槽上：“嗯，我不是說過嗎，我也不是超人，但這件事情我肯定不馬虎?！?/p>

維克多攤開手心：“怎么辦？舉例子？擺事實？講道理？”

他在考驗我。當(dāng)然他并不是刻意的，不過順帶考驗一下，顯然他已經(jīng)慢慢正視這件事了。

我站起身來說：“上個月我就拒絕了一樁生意，盡管我很需要這筆錢。有人請我在企業(yè)管理人員舉辦的一次活動上作演講，主題就是如何掌握生活中的平衡。這是我一向標(biāo)榜的內(nèi)容。高層次的聽眾，可觀的報酬，和我的日程安排也毫無沖突。本來沒什么可猶豫的，只是……”

“只是什么？”維克多揚揚眉，頭下意識地微微向前傾。